暗黑的斗室,初华泛沉静的独霸沙发一角,杯里赤褐色液体来回摆荡……
她默默的走进浴室,挽高了袖口,用橡皮筋扎紧头发。她拿起抹布擦亮镜面,喷了些稀释化学物进马桶、浴缸,接著戴著橡皮手套使劲刷洗。
她埋头对抗顽垢,尼古丁的焦味却袭进浴室。她狐疑的抬起头,只见初华泛半倚在门旁,手上的菸燃得正炽。
初华泛半眯著眼打量她,也不说话,好似把她当珍奇异兽般观察。
他原先的睡袍已换上外出装扮,两件式的衬衫、背心,深色的西装裤,擦得光亮的皮鞋。
他就要出门的念头才刚闪过,她的呼吸道就似有物体堵住般,任她如何努力,
胸口就是一阵窒闷。
她虽然极力压抑不舒服的感受,但她由白转红的脸色令初华泛看出端倪。
他动作迅速的捻熄菸头,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深吸一口气後,他的唇堵住她的,缓缓将空气送进她肺部。
她贪婪的汲取救命的气体,闭上双眼,静待缺氧的窒息感远去……忽然,一柔软的物体进驻她口中,翻搅著从未经历过的颤栗。
那是他的舌头!
玉秋棠震惊的张大眼,下意识的排拒他的入侵。
初华泛不让她退缩,轻柔的霸住她的腰,一步步前移的身躯有计画的将她困住。
意识到她的抗拒,初华泛缓下速度,无限怜惜的捧住她双颊,一次次以双唇轻触她羞涩唇畔。他要她卸下所有的武装,用感觉享受他的吻。
玉秋棠的脸渐渐烧红,她悄悄的扬高眼睫,看到的是他不带威胁的笑睑,慢慢的俯近她:….
她屏著心跳,等著他靠近,等著他掳获她的心。
或许,她自以为对他的迷恋已告一段落,事实上只是假相,她喜欢他的心,只会增多不可能减少。皆由他的唇停留在她的锁骨间,她明明白白听到急如擂鼓的、心跳突然,初华泛抽身而起,脸上的平静表情看不出丝毫感受,那冷漠如同陌生人的嘴脸顿时浇熄了玉秋棠的心火。
“这是救你的代价。”他不带感情的说。
玉秋棠朝他嫣然一笑,回到浴室,继续她的清洗工作。
即使他的话听来残酷得近乎冷血,她仍感受到他话里的言不由衷。
她就是知道——那番话,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个习惯伪装的人,到底是为什么,他要如此压抑出口己的感情?
“出来,别洗了!”莫名的,她方才的笑容抽痛了他的心。
“你要用洗手间吗?快好了,你再等等!”她拉出莲蓬头,冲刷掉残留在浴缸上的泡沫。
初华活冲进浴室,粗暴的打掉她手上的莲蓬头,冷水四散的喷洒在两人身上。
她惊呼一声,扯过毛巾就往他胸前抹,崭新的背心上一片水债,她心疼的以毛巾拭乾。
“水都跑进去了,你要不要把它脱下来烘乾?”
初华泛皱眉,两三下扯开背、心扔进满是泡沫的浴缸。
“啊?”
玉秋棠想赶过去夺回,初华泛却一把抱住了她坐在浴缸边缘与她平视。
“留下来吃饭。”
她想了想,低头说道:“爸妈可能会担心……哥哥们会不高兴。”
“所有人都提到了。”初华泛冷哼。“你呢?你又是怎麽想的?”
“我不能只顾著自己的想法。”
她的头又低垂。隔了许久,腿际传来令人心悸的触感,她满脸潮红的提醒:“你的手……嗯……你的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我不觉得。”说完,大手又往下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