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棠点头。
“晕眩、发烧?”
“都会。严重时还会反胃、呕吐。”她绞弄青葱玉指,回头张望他凝重的表情,“很糟糕,是不?”
“不!”
她不相信!从小,她出入医院的次数没有千次也有百次,检查过她心脏的医生多半一脸为难的摇摇头,不是找不出病因,就是认为她无药可医。
“你是医生吗?”为了转移沉闷的气氛,她换了个话题。
初华泛敷衍性的点头,脸孔朝向窗外,窗外的乌云飞进玉秋棠眼里。她识趣的靠在椅背,抓起座椅边的耳机聆听广播节目。
机身忽然震动了下,或坐或睡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空中小姐甜美的嗓音回绕在机舱里,安抚的语调抵不过一波波震荡的气流,人人面露惊惶神色。
空气中的湿气与冷意飘散在偌大长条型空间,湿冷的气息窜入玉秋棠的肺部,猛烈撞击她的心口。她呼吸急促的俯低上身,手指泛白的紧揪胸口,深切的擂动狠狠碾过她的心肺……
“小姐,你还好吗?”空中小姐仓皇的来到她身旁。
初华泛静静的观察她举止,扬手制止了空中小姐粗鲁的晃动。
“洗手间有人吗?”
“没有。因为乱流,乘客都坐在自己座位上。”
初华泛抱起蜷曲并已呈昏迷状态的玉秋棠进洗手间。
“麻烦你给我一条热毛巾、毛毯,一杯温开水、威士忌,并请客人改用另一间厕所。”空中小姐应声离去。
关上门,初华泛解开她的上衣钮扣,附耳倾听她的心跳。
扶住她下滑的身躯,他困难的板开西装钮扣略微摸索—挑出其中的紫色药丸,以牙齿咬开真空包装袋,一手将药丸喂入她口中。
门上传来拍打声,打开门,空中小姐递上他所需要的物品,游移的目光徘徊在衣著暧昧的两人上。
温开水和入威士忌,他仰高她的脸蛋,慢慢注入她喉咙,残馀的汁液沿著唇角滑下,眼看就要落到西装裤上,他头一偏,接住了那串水流……
热辣的酒液入喉,玉秋棠呛咳了声,睁开眼,瞬间又合上。
初华泛忽尔蹙眉,捞起一旁的毛毯裹住她不堪一击的身体,腾出一只手,他轻轻揉弄她的太阳穴。
如此过了半晌,仍不见她醒来,他愈发凝重的探看她发白的嘴唇和久未颤动的眼睫。末了,他抱箸她的头颅靠放在臂弯,低头攫住她的唇,缓慢将氧气送入她肺部。
“咳咳……”轻咳声起,初华泛立即停止动作,仰高她的睑—清澈见底的瞳引映出他的脸孔。
“我昏倒了?”身体大半的重量倚靠著他,几无重量的身躯教人担忧她的生命岌岌可危。
“嗯。”初华泛舒缓眉心,箍紧了她的腰,大手由她额际顺势滑下,掩住了她眸色黯淡的眼睛。
“我不想睡。”玉秋棠使尽力气别开脸。
“休息对你有好处。”他不强求,说完话,两手又圈住了她的腰。
“我想回原来的座位。”她声如蚊钠的央求,扫了腰间厚实大掌一眼,硬是将眼光调离窘境。
初华活点点头,敞开遮蔽的毛毯,两手忙碌的帮她系上钮扣,嘴角始终噙著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起初,玉秋棠不甚在意,直到他温热的手指触电似的激起她少许的注意。
她低垂著眼,雪白的内衣大剌剌张扬,初华泛灵巧的手指游移其间,若即若离的碰触那一片凝脂玉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