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翊不由想到方才高公公来报,说是晋帝被昨晚的花灯光亮刺得睡不着,一早上都在生闷气,嘴角的笑意不觉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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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生闷气是假,不过是父皇之前一直骂他是不开窍的莽夫,大抵是没想到他自己才是不通情趣的那个,感觉没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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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不让陆晚心里有负担,李翊闲闲笑道:“没什么事,昨天他也多喝了几杯,兴奋得睡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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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不疑有它,想到时间还来得及,心里就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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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秋落与红榴进来了,伺候陆晚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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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大宫女双喜也领着手下宫婢进来,替陆晚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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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挑选衣裙时,陆晚特意挑了件高领的朱红宫装,可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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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必担心,拿粉膏抹一抹,就能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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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大宫女双喜看出陆晚的担心,轻声安抚着她,转头命手下的宫人去取了粉膏来,交给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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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落依言将粉膏替陆晚抹上,果真就将脖子上的吻痕都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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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双喜对吧,以后还要劳烦你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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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让秋落给双喜拿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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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却不肯收,跪下道:“只要娘娘不嫌弃,奴婢一定对娘娘尽心尽力,以报娘娘当年水患之时,救我弟弟妹妹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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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一愣:“你是良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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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点头,“我爹死得早,我十三岁被卖进宫,家里只有母亲和一对年幼的弟妹,那年发大水,我弟弟和妹妹与我娘走散,流落街头,是娘娘大恩,救了他们,还将他们送去了善堂,才得让让他们在灾祸中活下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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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明白过来,扶她起身,问道:“那后来呢,你弟妹可有和你母亲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