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渡轮上其它的非洲土人乘客眼见适才那一幕残酷的景象,却是个个一脸木然无动于衷,彷佛他们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了。
杏子不禁又愕然半晌,蓦而朝恰卡望去,后者两手一摊。
「没错,非洲鳄鱼从不曾绝种,也永远不会绝种!」
不远处的莎夏倒没有多吃惊,因为她早就知道非洲的鳄鱼过得比人类更快活,祇是一时被那种快如闪电般的杀戮给震撼住了。可是当她听到丹奥一句自言自语似的低喃,这才真的吓了一大跳。
「其实这种死法也满不错的,起码不会痛苦太久。」
这是甚么话?!
一听,莎夏马上跳过去一把揪住他,「我警告你,再也不准有这种想法,再也不准了,知道吗?」她尖着嗓子怒吼。
周围的土人没被鳄鱼吓到,反倒被她吓到了。
「嗄?」丹奥也被她骇了一大跳,手上的烟立刻掉进河里去请鳄鱼「饭后」剔牙之余再来根烟了。「啊!那个……那个祇是我随口说说的而已呀!」
「随口说说也不行!」莎夏霸道地命令。「总之,那种想法……不,所有类似、疑似、状似那种想法统统都不准有,也不准说,有了也要立刻甩出去,听懂了没有?」
丹奥似乎被她凶狠的态度给震住了,可是这种没有把握一定能办得到的事他还是不能随便答应。
「我……」他为难地想了又想。「尽量。」
「没有尽量,一定要做到!」
「可是……」
「也没有可是!」
「但……」
「也没有蛋,你再说,小心我踢爆你的卵蛋!」
「耶?」没想到她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丹奥一脸惊讶。
眼见莎夏越来越嚣张,表明了根本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里,赫伦脸孔倏沉,正待上前教训她一下,不料摩拉却拉住了他,并对他摇摇头,再用下巴指指丹奥。
「看,他不一样了。」
「呃?」不一样?甚么不一样?
不过经摩拉这么一提示,赫伦立刻发现丹奥果然是「不一样」了,他的表情不一样,精神也不一样,不再如同过去数天以来那样一副即将坠入地狱底端的模样,精神振奋,不再死气沉沉。
「啊……原来如此。」这个一必须加上那个一吗?
赫伦与摩拉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同时退后一步,倚在船舷兴致勃勃地看好戏;杏子与恰卡同样莫名其妙,搞不清楚莎夏究竟在抓甚么狂;至于尼基,他则是非常高兴,因为莎夏很生气,祇要莎夏对丹奥越生气,丹奥对莎夏的痴心妄想便越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快,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已经说了我会尽量嘛!」
「那样不够!」
「我祇能做到尽量。」
「你……好,你就尽管去尽量,不过我会盯着你的,你最好不要给我啰唆,因为我会紧紧地盯住你,从头到尾盯住你,盯到你连睡觉都不安心,直到你愿意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为止!」
是这样吗?
闻言,丹奥不禁暗喜在心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永远不会给她那种答案!
☆ ☆
不过半天而已,丹奥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作梦也想象不到莎夏的紧迫盯人法竟然是如此恐怖,她不但时时刻刻纠缠在他身边,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这点倒是相当不错,但连他要嘘嘘时也不肯避开半步,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我又不是没见过。」她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是真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