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目,为极端机密,除弟妹之外,不得入第三者之目。wkhydac
族弟张豹,能力稍逊而忠心可靠,留为吾弟助手,望能多加教诲。再者,兄之所部,今后皆属弟所有。
莾莾神洲,大好河山,形将为吾等竞逐之山林,豪杰之志待伸,雄图欲展,来日天下,且为吾与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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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封密缄若是落在官府手中,足可以构成谋逆的罪名,所以张出尘看完后交给李靖,李靖看过后,那名侍女很乖巧,立刻捧来一口铜炉,里面还燃着熊熊的炭火,好像她们早巳习惯了这些行动细节。
李靖将字柬放进去,一阵火舌吐起,顷刻化为灰烬。张出尘苦笑一声,望望李靖。
虬髯客很厉害,没等他们开口求去,就已先把一个索子套在他们头上了,而且使他们推托的机会也没有。
虬髯客已作远行,而且留下了最高的权符神龙金令,那是无法交给别人去交还的,除非是见到虬髯客,再交给他本人,但他肯接受吗?
李靖考虑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拿起那本绢册。上面分别写着一连串的人名,一小部份是李靖昨天见过的,但大部份都没有印象;另外还有各地所有的人数,最秘密的则是一些耳目的名单以及连络的方法。
那些用双圈密勾的部份,是绝不能落入他人之目的。那是各地密探的底细,李靖竟发现了不少惊人的事实;这些密探有的是府县的衙役班头,有的是在任的官吏有的则是官府的子弟,青楼中的艳妓,地方上的混混儿等等。
由此可知虬髯客的势力已遍及天下,无所不及,无所不包了,难怪他的消息如此灵通,对各地的动静以及杰出的人才,无不了如指掌而抢先网罗,因此对天下大势的了解,尤胜于地方官府及朝廷。
随著名册,还有一本小册子,那是虬髯客的私人所记,内容则是天下要津山川的形势,便捷通道,以及各地的有心人的动态,布署准备情况,朝廷各重镇的兵力,战备训练,以及一些要员的私行把柄等等。
册面上写了极机密的字样,实际上,这本册子的机密与重要性,可说是无与伦比,不管是谁,只要掌握了这份机密,等于已经掌握了一半的天下,如若再懂得善加运用,则八分天下已在掌中了。
虬髯客为了收集这些资料,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心血人力及财力,相信他从来没有给第二个人看过,因为册子上的字很小,虬髯客生性豪迈,字如其人,他的大字雄浑有力,气吞河岳,但他的小字则就太费精神;可是虬髯客仍然一笔一笔,小心翼翼地谨慎记载,没有找人代为缮写,可见他对这份机密的重视。
李靖看着就出了神,张出尘在一旁看着也出了神。他们没想到虬髯客会把这一份天下的秘密向他们公开了。这份诚意,使李靖无法不感动,尤其是翻到后面,有一行小字,是虬髯客新添上去的。
——为示诚意,吾以天下与汝和尘妹共之,盼吾弟善为运用,则万里江山,尽在掌中矣!
小兄仲坚留——
张豹与那两名侍女都知道虬髯客,等他们看完后合上册子,张豹才上前欠身问道:
“对那些要离去的人,二庄主有何谕示?”
他似乎已经知道李靖必然会讲出来的,故而再度提出请示。
这次李靖没有再作拒绝,沉吟片刻后道:“目前我还没有作深入了解,无法对他们作何建议。叫他们先回去,按照以往的指示维持现状,过些日子,我会去巡视一遍,听取详细的报告后,再当面告诉他们。”
张豹答应着躬身退下去。
李靖目扫两名丽姝笑问道:“二位想是大哥的身边人?”
其中一人忙道:“婢子等只是庄主身畔的侍奉下人。其实庄主终岁在外,巡游无定,婢子等只是负责保管这只锦盒而已,这次庄主命婢子等留下来追随二老爷与夫人。”
张出尘笑道:“你们知道这只盒子装些什么?”
“知道一些,是各地人员的名册动态,那是婢子们负责登记的;还有一本册子,则是庄主自己记录的,内容就非婢子所应知了。”
“你们有没有在无意间翻开看过呢?”
两人都面现惊色,连忙道:“没有!庄主再三告诚过,令婢子们不得翻动。婢子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动。”
张出尘笑道:“很好!这里面是有些机密,但大哥既然肯给我们看,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机密!”
那侍女道:“在庄主门中,各人的职引都有定分,谁也不得鍮越,庄主说婢子们不准看,就是婢子等不得与闻,婢子们又怎敢自蹈死罪去违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