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东海约三日行程之处,有一红花镇,由镇旁北行七里之遥有一谷口,即可见到处处红叶,在这秋深冬初之际,更是分外艳丽醒目。
谷内有一座高大庄院,占地极广,庄院背后辟一花圃,养菊万株,正值盛开,更为这庄院和四周环境,增加了无限颜色。
当地之人称红花镇为外埠,称谷内这座庄院花园为内埠,两处总称为“红花埠”。
比较起来,只有这内埠之地处处红花,才堪称真正的红花埠呢。
庄院主人是一个面貌清瘦四旬以上之人,在红花埠建立这庄院已有二十余年,一向仗义助人,乐善好施,在此周围百里之内,颇有侠名。
庄院在此半个月之内,好似分外忙碌,不时有人派出谷口,亦有几起远客前来拜访。此种情形却是为己往数十年中,颇不常见之事。
在半个月之后,第三天的晚上,正是一个清冷之夜,庄院主人正陪着三位客人,在敞厅中秉烛闲聊,其中,一位是一红面长须老者,身材魁梧,声音宏亮,说话中气充沛,极为威猛,其余二人是两个壮年汉子一个白面无须,一个在两眉之间,生有多钱大小一粒黑痣,全是举止矫健,看去精干异常。
只听白面无须之人道:
“他们不会撑场面,故意的虚声恫吓罢?”
庄院主人沉静的道:
“薛阎婆、严伯有全是江湖成名人物,我想不会说了不算。”
面有黑德之人亦接着说道:
“疙瘩不早于解开,总是疙瘩,早见早了,早了早算,倘若他们不来,我们还想找着他们清理呢。”
红面长须老者突然目射精光,注视厅外,并哈哈一笑道:
“我们的客人大概已经来了。”
说着,遂然立起,庄主人微一幌身,已掠至厅门。
突闻厅外嘿嘿一笑道:
“老娘等早已来了多时,还不赶快出来迎客,死赖在窝子里停个什么劲?”
这时,只见敞厅前面空地之上,已一字排开,站定七人。
除去半月之前,在孔林月夜露过面的黑心孤独薛阎婆,三尺六岁严伯有,铁爪金盾焦鲁西和那瘦短之人而外,并多了一僧一道和一个中年妖冶女子。
薛阎婆一看对方四人,便对红面长须老者嘿嘿一笑道:“千里独行美须公也来凑热闹来啦?”
红面长须老者哈哈一笑道:
“老乞婆,你是有名的黑心孤独,老夫亦是人人皆知的千里独行,老夫总觉得在这个“独”字之上,你与老夫始终纠缠不清,老夫今夜想藉这红花胜地,良宵美景,和你清理清理。”
薛阎婆尚未答话,那妖冶女于已一声娇笑道:
“哟!大胡子,你人老心还不老呢?……”
薛阎婆含怒向那女子盯了一眼,又对红面长须老者道:
“老鬼,你少在嘴皮子上占老娘的便宜,待会再与你慢慢清算。”
随一侧面,对庄院主人道:
“漆东皋你亦算是武林成名人物,竟然放纵女儿在外生事,先在宁阳城内伤人劫宝,继又在曲阜孔林侮辱长辈,老娘约你十日之内亲到微湖当面前向大众作个交待,你竟妄自尊大,置之不理。今日之事,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即时献出碧玉蝉,当面请罪,不然,老娘要你们的红花埠变为血花埠。”
薛阎婆越说越气,说至最后,眉发戟张,声色俱厉。
庄主漆东皋闻言,敞声一笑,道:
“老乞婆,你稍安勿躁,碧玉蝉在你们系视为难得之宝,故才肯昧尽良心,杀人灭口,强夺豪取,在我漆某看来,不过一幼童玩物,宝是不值得一提,当然,孩子无礼,系漆某家教约束不严,只要事前打个招呼,漆某定然严加管教,并亲自登门谢罪。
岂知汝等为对付一个孩子,竟广集高手,沿路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