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躺躺就行了。guyuedu”
张良一愕道:“那怎么行!外面全是冰雪。”
薛天异大笑道:“兄弟,你在牢房里看过我睡的地方,那里虽然没有冰雪,但冰冷的石头比雪还凉,我躺在上面还直冒汗,你想我会怕冷吗?你去睡吧,别管我了。”
张良实在也困了,便不再客气,自顾到床铺上躺下了,薛天异一个人还在喝酒,没多久工夫,张良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张良在酷寒中醒来,睁开眼睛,只看见灰蒙蒙的云天,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记得昨夜是睡在茅屋里的,怎么一下子换了地方呢?
再移目旁顾,但见四下的冰雪不住往后退,分明是在行进中,可是身子又没有移动的感觉,连忙坐起身子,才看见他的马四蹄捆住,平放在一台雪车上,用一根绳索连在自己的脚头,自己也卧在一台雪车上飞速地前进着。
赶紧再掉头回顾,但见薛天异的肩上抗着一柄大铁锥。
铁锥的头上系着粗索,拉着自己卧身的雪车,走得非常稳,却又非常迅速,惊异之下,忙叫道:“薛大兄,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动身的?”
薛天异停了下来笑道:“走了老半天了,我看你睡得正浓,不想吵醒你,又闲得无聊,干脆带着你上路了。”
张良挣扎要下车道:“这样太劳累大兄了。”
薛天异摇手道:“你别下来这是最快的走法,如果让你骑了马慢慢地挨,到天黑也出不了山。”
张良道:“那也没关系,我们不急在这一刻。”
薛天异笑道:“你不急我急,老实告诉你,我不怕冷,也不怕累,可就是饿不起,更不能断酒,此去两百里才有人家,我可以一口气赶了去,但是要等你,可能就会把我给饿扁。
还是这样子走吧,到了镇上,你好好请我吃一顿就行了,兄弟,不怕你笑话,我可是一名不文。”
张良笑道:“那还有问题?小弟应供起的。”
薛天异道:“兄弟!亲谊归亲谊,交情归交情,这钱财上却必须分得清楚,我不能白吃你的,只好为你尽点力,算是交换我的酒食所需。”
张良道:“大兄说这种话就见外了。”
薛天异道:“不!这是我们薛家的家训,一丝不可苟取,你以一对玉马救活我一命,我以一命来报答你,但那是在举事刺秦之时,现在我仍然要以劳力来养活自己。”
张良知道他们一家生活耿介,他不便多作争辩,只是笑笑道:“大兄,进了渤海关,人烟稠密,我们就不能这样子走路,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薛天异怔了一怔,道:“是啊!那时你可以骑马了,用不着我再拖着你走,我该用什么办法来为你出力才好呢?”
说着坐了下来,搔首苦思,张良笑道:“大兄!别再为这个问题苦自己了,你我还分什么?”
薛天异道:“不!一定要分清楚,我必须想出赚钱的法子,否则我宁可饿死在这里。”
张良一叹道:“大兄!我真没见到过像你这么固执的人。”
薛天异道:“你娶了我的妹妹,就该知道我们一家是怎么样的人了,如果我们不坚守这个自食其力的遗训,何必要靠狩猎为生呢,以我们的体能,求生是很容易的。”
张良灵机一动道:“大兄!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至少在半年之内,你的生活费已经预付给了。”
薛天异不信道:“胡说,我几时给过你银钱了?”
张良笑道:“不是你,是天垢给的。”
“她也没有银子,我们家根本就没有银子。”
张良道:“不是银子,是皮革,大兄本来要在今年秋天处决,岳母与天垢奔命狩猎,获取了无数的皮革,就是为大兄到今秋的酒食所需,已经卖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