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银针,赫然躺在面包里面。
他语气不似刚刚那般淡定,金泰亨音调提高:“她想害你。”
路鹿盯着那两根明晃晃的银针,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她本就猜到郑多雅不会如此好心,但路鹿根本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手段。
金泰亨见路鹿呆在了原地,意识到自己语气比较重,他叹了一口气。
“我看到她把银针盒扔掉了,又看她走进了你的练习室……”金泰亨喃喃,声音越来越小,“没事了,你没事就好。”
路鹿双手颤抖,虽然她本来也没想接受这份“心意”,但当真相平铺在自己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内心深处的那份害怕。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做错了什么?
却又找不到答案。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金泰亨的声音很轻。
“今天其余的女练习生都被遣散了,社长是说这两天就要离开公司,你是唯一留下来的。”
言外之意是,你并没有错。
错的是人可怕的妒忌心。
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路鹿眨眨眼,装作若无其事。少女清澈的嗓音在空旷的走廊荡起了回音,路鹿深深一鞠躬。
她说,“谢谢你。”
金泰亨愣了一下,又立马摆摆手。
神情夹杂着些不知所措:“没有没有,我没做什么。”
小姑娘的眸子里闪闪亮亮的,金泰亨知道,那是泪花。
路鹿猛地揉一把眼睛,努力整理好表情。
她扯出一个笑:“前辈刚训练完吧?我请你去便利店吧?”
见金泰亨想推脱,路鹿三两步走上前就推着他走。
“好啦好啦,要不是前辈,我可能连命都没了……”
路鹿尾音带着点点撒娇委屈的调调,金泰亨顺从地跟着她下了楼,眼底露出淡淡的无奈。
便利店外。
“嘶啦——”
路鹿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伸出手和金泰亨手上的碰了一下。她咕噜噜灌一大口可乐,哈了口气。
“没想到前辈你也喜欢喝可乐。”
“是啊。”
“你打算怎么处理?”
金泰亨冷不丁问了句。
“嗯?”路鹿看向他,“刚刚的那个事情吗?”
“无所谓啦,反正也没真的伤害到我。而且毕竟她都要被遣散了,以后也不会再遇见了。”
金泰亨低头,不语。
路鹿闷一口可乐:“而且我还是个新人,有些事情闹大了也不好。”
“还是要感谢你啦,泰亨欧巴。”路鹿又笑眯眯的改了口,“没有你的话,我不一定现在就在哪家医院了呢。”
“……”
“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吗?”
路鹿感觉金泰亨的语气都在颤抖,她放下手里的易拉罐,眼神坚定:“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