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优胜,估计刚刚参加过庆功夜宴。
但他的面色,似乎比平日要苍白了几分,宽大衣裳在风中摇摆,飘零而凄清。
顾长夏莫名竟感觉大师兄,今日有几分…‘柔弱’?
“大师兄,你受伤很重?”
“嗯,略微受了些伤。”大师兄说着此话,视线落在院子里一瞬,接着安静地看过来。
意思,不请他进屋?
顾长夏让到一边请他进厅,泡上一壶暖茶后。
大师兄修长的手指托着茶碗,俊美身影在宫灯下,仍旧有几分说不出的凄冷…柔弱。
“你吞服过疗伤丹了吗?”顾长夏忍不住关怀。
照道理受这种伤,是个修士都知道吞服丹药疗伤。
大师兄安静的眼神注视过来,他淡淡地答。
“没有。”
这语气,竟莫名还有几分心安理得。
顾长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尤其在他发顶重点注目了一眼。
只要脑干没坏,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随后大师兄放下茶盏,他静静伸出手腕。
顾长夏微惊。
“你修习医术,需要熟悉各种病例。我这只是简单的脏腑损伤,应当难不倒三师妹。”
“……”
虽然的确需要大量实例验证下,日积月累才能成就医仙。
但是大师兄也不用硬挨着不吃丹药,要给她增加实际病例吧。
顾长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暖黄宫灯下,俊美青年手腕静静伸过来,搁着在她面前。
修长手指如玉,手腕虽瘦,却有男子的力量。
他眼神安静,面色淡然。看着没有表情,其实十分坚持。
顾长夏迟疑了一下,点头。
“我试试。若是不行,大师兄一定要记得服用丹药。”
“嗯。”俊美青年淡淡应声。
用灵力给他探过脉门后,顾长夏发觉,他脏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应该一定很疼。
可他却硬挨着等到夜晚来寻她医治。
只能说大师兄对师妹修习医术这份拳拳之心,堪称无敌。
“疼不疼?”她问。
俊美青年看了她两眼,迟疑地点了点头,随后面色微红,偏转开了脸颊。
承认疼还觉得羞涩吗?
顾长夏无语。“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大师兄。”
“嗯。”俊美青年点点头,语声清澈如寒梅。
之后,顾长夏请了大师兄到药房。
那里卫安宁躺的那张椅子的软垫上,还留下那小子离开时的浅浅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