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岩喉咙滚动两下,声音莫名开始发颤:“可,可以。”
宴倾寒身上那淡淡的苦艾草味道,让洛岩有些头晕目眩。
“噢……”宴倾寒又凑近了一些,鼻尖几乎贝占在了洛岩的脸颊上。
他对着洛岩的耳朵,吐着温丨热的气息: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久了。”
“在我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以前,我就已经只能看着你,想着你。”
“从你出现在我生命中那一刻起,你就是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光,唯一能让我觉得温暖的……归宿。”
洛岩的耳朵根都开始发红,身体开始不停发抖。
这个气氛,这个台词,呃,怎么,怎么那么不对劲?
宴倾寒的手指抚过他的眼角,沿着他的脸颊轻柔地往下,往下,直到停在他的唇边。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分一秒都不行。”
说完,宴倾寒半阖上眼,微微张开自己浅色的唇瓣,覆在了洛岩柔软而湿润的嘴唇上。
洛岩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把人推开。
可是他的脑子仿佛停转了。
他在缺氧。
他的耳畔全是潮汐涌动的水声,以及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不,不对……
这,这不是排练吗?
为什么,为什么,小寒真的亲了我?
还,还把舌丨头,唔……
这种触感,这,这,要命……
排练,要这么逼真的吗?!
洛岩的身体一阵阵的颤丨栗。
到最后宴倾寒终于松开唇瓣,微微抬起头时,他已经两眼发懵,像脱水的鱼一般,竭力呼吸着空气。
宴倾寒将自己如玉般带着沁人凉意的脸,贴在洛岩滚烫的脸颊上,同时指尖轻轻描绘着洛岩通红的耳廓。
在洛岩回过神来以前,宴倾寒先开口了:“这样,对吗?”
哈?
洛岩的脑子里还在雾蒙蒙一片,间门或飞过些五颜六色的烟花。
“对……?”
洛岩茫茫然地抬起头,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过与此同时,他发现了一个更致命的问题。
作为一名正常的青年,在初次被人深吻之后,他出现了再正常不过的小意外。
而且,如果他没有感受错……
他的这点小意外,正在不知羞丨耻地向眼前这人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这情景,远比之前宴倾寒为他降温时,还要尴尬,还要无可狡辩。
洛岩心中惊恼交加,也顾不上什么排练不排练问题不问题了,用力将宴倾寒一推,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滚下沙发,再连跑带跳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门,还锁上了门。
等洛岩终于恢复思考能力的时候,他缩在柔软的羽绒被子里,抱着头发呆。
刚刚,是不小心发生了意外,还是说,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