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孙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道:“他与林路那个小崽子亲近,上次林清指婚云南王世子一事,便是他为林清求情,才免于云南一行。这次我要对付淑妃,他又从中作梗,简直可恶至极!”
“母妃,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一旦等父皇查实,一切就晚了!”
孙茹沉吟了一会儿,道:“上次狼妖案是他运气好,这次我布置的如此周密,连皇上都没发现破绽,我不信他能看破。”
“母妃,您怎么这么固执?非要等一切无可挽回,才很罢手吗?”
“林耀,你敢如此与我说话?”
“母妃,我这是为您好,也是为琳儿好……”
“够了,你出去!”孙茹已经被嫉妒冲昏头脑。
“母妃……”
林耀想要再劝,可孙茹已经听不下去。
“出去!”
林耀看着固执的孙茹,脸色变得难看,突然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宁安宫。
信安宫内,吴淑珍疲惫地靠在软塌上,殿外传来脚步声,林清扯着林路走了进来。
“你走快点!”林清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吴淑珍抬头看向门口,林路的模样有些狼狈,小脸红扑扑的,还有些气喘。
“母妃,我把路儿带来了。”林清推搡着林路来到吴淑珍近前。
吴淑珍皱眉看着,道:“清儿,你怎能如此对待路儿?”
“母妃,我怎么了?他走得太慢,我帮他有何不妥?”
林路整理了一下衣衫,规规矩矩地行礼道:“路儿参见母妃。”
“路儿免礼,到母妃这里来。”吴淑珍朝着林路招招手。
林路乖巧地走到吴淑珍跟前,小声问道:“母妃,听皇姐说,您被人陷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儿不必担忧,母妃没事。”吴淑珍温柔地抚平林路的衣衫。
“怎会没事?林琳说母妃就要被夺权了,这还了得!”
下午时分,林清在御花园里赏花,被林琳堵了个正着,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愤恨地说吴淑珍害死了她皇弟,她要为孙茹报仇。
林清无端端被打了一巴掌,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冲上去就和林琳撕打了起来。只是她手上有伤,林琳又有林怡帮忙,她非但没打过,还被狠狠打了一顿。
林清心高气傲,被无端打了一顿,气得咬牙切齿,想要找吴淑珍告状,可到了信安宫没找到人,被告知吴淑珍去了宁安宫,她这才想起林琳之前说的话,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她坐立不安地在信安宫等着,等了许久才等来吴淑珍,吴淑珍模样狼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很明显是长时间跪拜所致,让她顿时信了林琳的话。
林清询问吴淑珍到底怎么回事,吴淑珍见瞒不过,便将发生的事与她说了。等吴淑珍说完,林清意识到大事不妙,便跑到昭和宫,拉扯着林路来了信安宫。
“夺权?”林路闻言小眉头皱了起来,道:“母妃,到底怎么回事?”
林清插话道:“还能怎么回事,是德妃诬陷母妃,她自己不小心小产,非说是母妃害得她。”
“德妃为何要陷害母妃?”林路眨了眨眼睛,眼底满是不解。
“自然是想夺权,这宫中除了母妃,就只有德妃的地位高,若母妃出了事,那德妃十有会上位。”
不得不说林清虽然有时候会犯蠢,但看问题还是很透彻的。
林路天真地眨了眨眼,道:“那母妃可曾与父皇说明?”
林清看向林路的眼神,满是不耐烦,就好似在看傻子一样,道:“你是不是傻?若此事能说得清楚,德妃又何必费尽心机冤枉母妃?”
吴淑珍见状皱紧眉头,道:“清儿,注意你的言辞,你是林国公主,不是市井妇人!况且路儿是你亲弟弟,你怎能如此说他?”
林清神色一滞,讪讪地说道:“母妃息怒,清儿也是一时心急,这才没了分寸。”
吴淑珍的脸色依旧不好看,道:“你这般毛躁,除了让别人笑话,起不到任何作用,以后若再如此,定打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