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桥连忙摇头,不忍地说道:“我……我只是怕殿下撑不住。”
“殿下都没放弃,你们倒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若看不下去,就出去,不要消磨殿下的意志!”
花海棠明白汪桥担心林西,但他们帮不了林西,也不能拖他的后腿,这场战斗林西只能赢不能输!
汪桥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
余庆转头看向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和花姨娘便可。”
“掌印,奴才想留下。”
“出去!”余庆的脸色一寒,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
春喜还想在说什么,被春寿拽到了一旁,道:“是,掌印。”
众人退出寝殿,殿内只剩下余庆和花海棠。
余庆心疼地看着床上的林西,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嘴巴塞着丝帕,那模样哪像高高在上的太子,而像一个被动了酷刑的囚犯。若是换成他,也不想让人看到如此狼狈的模样。
余庆双手死死地攥住林西的手腕,防止他伤害自己,小声唤道:“殿下,您再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马上就好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身体中的痛苦终于慢慢消退,林西瘫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无神地看着身下被浸湿的锦被。
“殿下,没事了,过去了。”余庆连忙解开了林西身上的束缚。
林西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道:“出去。”
“殿下……”
余庆还想说什么,被花海棠拦了下来,道:“是,奴家告退。”
余庆担忧地看了看林西,和花海棠一起退出了寝殿。
林西将身体蜷缩起来,无声地哭了起来。
“啪。”熟悉的油纸包砸在锦被上。
林西没有像往常那样,迫不及待地去打开油纸,而是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上,他不想对方看到此时狼狈的自己。
窗子传来动静,一阵冷风吹来,林西终于有了反应,他将自己埋进锦被当中。
他感觉有人进来,却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心中难免疑惑,刚想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觉得床微微一震,那人竟上了床,将他和锦被一起抱进了怀里。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息,让林西有些难堪,道:“你……大胆!”
那人没说话,只是紧了紧双臂,将他抱得更加紧了。
林西想要转身看看这个大胆的人是谁,可身子竟好似被禁锢了一般,完全动不了。
“你放开,否则我喊人了!”
对方依旧没说话,而是哄孩子般,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林西知道他就是那个免费外卖员,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慰他,他清楚自己此时正是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林西慢慢放松身体,不再抗拒对方的好意,轻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为我做这些?”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对方回应,就在林西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慢慢靠近,额头轻轻抵住了他的后脑,依旧没有只言片语。
“这人会不会是个哑巴?”林西心里泛起了嘀咕,“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这样也好,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至少有个人陪着。”
不知过了过久,林西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得极其安稳,就连那人何时走的也不清楚,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觉那人已经不在了。
想到他扔到床上的油纸包,林西连忙找了找,没找到油纸包,却在枕头下找到了一张纸条,“殿下,我要走了,此一别,要许久才能回来,只希望归来时,殿下能安然无恙。”
“走了?”林西愣了愣,想想之前的推测,他恍然大悟,终于清楚了对方的身份,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小声嘟囔道:“这什么情况,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变成暖心大哥哥?这人设崩的,都碎成渣渣了!”
“不对,一定是我猜错了!就算剧情发生改变,也不能离谱成这样吧,更何况书上也没写堂堂摄政王不仅爱趴人房顶,还爱给人免费送外卖啊。等等。焦战和林玖是什么关系来着?”
想到这儿,林西的身子直接僵住,为了避免林玖和焦战勾搭上,他搅了两人的好事,不会因此让焦战对自己有了好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