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珠挑下眉,说,“不会。”
然后,她对宋厉霂说,“四哥,开局吧。”
宋厉霂率先开了第一局。只一局,秦掌珠就赢了。紧接着,每一局都赢。赢的在场的人都不想玩了。纸牌游戏,也是小时候跟舅舅学的。她打小过目不忘,对数字很敏感,尤其是纸牌类,最擅长记牌。所以,不管是掷骰子,还是纸牌,她玩得都很溜。那个男演员好奇地问道:“掌珠妹妹,你是怎么做到把把赢的?”
“我很聪明呀!”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宋厉霂把那块表递给她:“是你的了。”
秦掌珠接过那只表,仔细把看着。商时遇笑了一声,“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陆城打趣道:“可不就是嘛!厉霂,你是不是算准了掌珠妹子稳赢?”
宋厉霂拍了下秦掌珠的脑袋,“或许吧。”
秦掌珠瞥瞥嘴,没理他。唐馨微看着那块表,有些嫉妒。那块表价值不菲,是现今拍卖行都少见的机械表。是宋厉霂高中时就戴在身上的。据说,是他亲生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以前,她曾说想要这块表,他也不曾摘下来给她。现在倒是便宜秦掌珠了!眼瞧着赢了的人得了彩头。又有人起哄,“既然得了彩头,那掌珠妹妹怎么也得表演个节目活跃活跃气氛嘛!”
唐馨微开口道,“掌珠妹妹,你可有什么才艺?”
秦掌珠知道唐馨微在为难她。许是想着她从小在乡野长大,断定才艺这块她是不通的。宋厉霂看向唐馨微,眉头微微蹙了蹙。总觉得唐馨微不似在他面前那般温良。唐馨微感受到宋厉霂的目光,立马道,“厉霂,掌珠妹妹没才艺表演也没关系,不过是玩笑而已。”
秦掌珠勾笑,看了一眼棋牌室外间放着的一台钢琴。她走过去,坐下,舞动手指,弹了一首小星星。她虽然从小生在凤溪镇,可姥姥一直都是按照千金名媛的标准约束她的,对她的教导一直很严苛。虽说,她最爱闯祸,性子娇野,可名媛淑女必备的技能,每一样都学了的。不敢说很精,应付场子是不在话下。一如此刻,指尖拨动下,曲音曼妙,灵动悦耳。在棋牌室这样的噪杂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新。商时遇撑着脸颊,看了一眼宋厉霂,低声打趣道:“你这是娶了一个宝,什么都会呀这是。”
宋厉霂对她会弹钢琴这事,也颇有些意外,听到商时遇这么说,特别傲娇的挑挑眉。这边,那伙儿地痞正在巷子里分赃,兜头一个酒瓶子飞过来,黄毛脑袋当即开了血瓢。“mad!谁啊!给老子滚出来!”
黄毛捂着头破血流的脑袋,寻了好一会儿,才发觉两米高的墙头上,站着一个身穿校服的男孩。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眉宇间透着股丧气,手里正抛玩着一块砖头,居高临下的俾睨着他们,脸上挂着的笑,明明无攻击性,却莫名让人起鸡皮疙瘩。一个眼尖的绿毛开口,“老大,他是那个咸鱼老头的外甥,经常跟着那老头出来卖鱼。”
黄毛一听,竖起一根小拇指,嘲笑道:“mad!原来是个咸鱼弟……”还未说完,墙头站着的人,飞身而下,同时,一板砖拍了下来。黄毛倒在血泊中,双腿一蹬,不省人事。其余同伙,当即傻眼,反应过来后,一拥而上。一时间,巷子里充斥着惨叫声。不过三两分钟,巷子里安静下来,混混们个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眼见打不过,撒腿就跑。一条腿高高斜劈在墙上,秦掌珠堵住了他们的出去,双臂抱怀,混不吝一笑:“想走,留下买路钱。”
混混们没有半分犹豫,一毛不剩的把钱交了出去,然后,抬着受伤严重的老大跑了。大神看不下去了:“宿主,你这是利用任务之便,趁火打劫。”
秦掌珠抖了抖手里的票子:“赚点外快而已,只要不草菅人命,系统也管不了这么宽吧?”
大神:“……”确实,宿主除了攻略剧情外,在这个世界里,是自由的。这祖宗脑子转的也忒快,虽说设置了不能伤人性命的条框,还是被她钻了孔子。不能杀人,不代表她不能揍人。人不死,半死不活也不算违规。大神心想,得赶紧升级下系统了。。。。。。。街边,停着一辆加长版黑色宾利,显得与这穷街漏巷极为格格不入。一群嬉笑玩耍的孩子,手里举着刚买的棒棒糖,好奇的围着豪车打闹,追逐间,一个小男孩,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对不起。。。。。。”“。。。。。。”道了歉的小男孩,见眼前的小哥哥眼神很不友好,吓得缩成一团。下一瞬,手里的棒棒糖,被抢了。小男孩嗷一声,大哭起来。最烦这些小屁孩!吵死了!秦掌珠心烦的拧了拧眉,拆开棒棒糖的外包装,咬进嘴里,酸甜的橘子味瞬间在唇齿间化开,腻的牙齿黏在了一起。忽地,眼角余光瞥到身后一辆黑色宾利,心底骤然一亮。突然,一个麻袋兜头罩下,她被拖拽到一辆车上。全程,她安静的很,连象征性一声“救命”都懒得喊,甚至不曾挣扎一下。约莫一个小时,她出现在刑侦大队的审讯室。“秦南笙,老实交代,战家祖墓被刨,是不是你干的?”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晃的她眼睛疼,秦掌珠单手撑脸,眯眼瞧着面前坐着的年轻警察周央,一脸的无辜:“警察叔叔,那晚我在山林迷路了,误打误撞才走到了墓园附近,都是巧合而已。”
“巧合?”
周央显然不相信,拍了拍桌子:“案发当天晚上,你身上搜到的那包战家之物,也是巧合?”
“可不是嘛!”
秦掌珠撇了撇嘴,一副又气又急的样子:“那晚我在路边捡到一包东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莫名其妙就被一辆车撞了,差点丢了命不说,现在反被诬陷成贼,你说气不气人?”
她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声:“唉,我们老师说过,要相信人民警察,相信法律,相信正义,都是骗人的吗?”
这番话说的诚恳无比,妥妥的,她才是受害者。“同学,你要相信我们警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秦掌珠挑眉,问了句:“那么,请教一下,肇事者撞人在前,诬陷在后,违法么?”
“当然。。。。。。”话音一落,周央抖了抖眉尖。完全被她带偏了。于是,汗着脸,出了审讯室。秦掌珠转头,看向左侧一面玻璃墙,浮上一缕邪气的坏笑。她这个炮灰难得有戏,自然要利用这次机会,狠狠刷一波存在感。角色热度一旦炒上去,后续剧情里,才会赢得关注。所以,她要使劲作妖。大神此刻险些喜极而泣,原地蹦跶了几圈。还以为这祖宗对这炮灰已经放弃治疗了。呜~她终于有干劲了!而刚才审讯室内的一切,都被玻璃后面会客室的人一览无余。一个男人斜靠着窗,一双修长的腿随意交错,生得一张看似风流的脸,眼窝深邃,鼻梁挺拔,薄唇,俊里透着点不解风情的痞,又有点厌世的颓。这位是萧家长公子——萧容卿。萧家和战家祖上一直有生意上的合作,两家年轻一辈往来也最多,算上席宝琛,三人都是穿开裆裤玩到大的损友。如今,战家祖墓被刨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他特意跑来了刑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