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倒是学会了宋老爷子的处事精髓。
她唇角微沉,想了想,说,“霍青,抽个空,你去看看穆教授,问他愿不愿意继续回到中医堂工作。”
霍青咂嘴,“老大,你为了救穆教授,差点把自己搭在宋厉霂手里,也算仁至义尽了,还让他回来,岂不是自找麻烦?万一,哪天再被宋厉霂知道,怕是又要误会。”
“我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穆教授曾经有恩与我,我帮他,纯粹出于道义,而且,他在医学上的才华,不该被埋没。”
“行吧!老大说啥就是啥!”
霍青走后,秦掌珠刚要转身回到别墅。
却总觉得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扭头,四下一瞅。
夜色已深。
没瞧见可疑的人和车,于是,就上楼去了。
殊不知,一辆隐没在暗夜中的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地从她身后驶离。
江北掌控着方向盘,余光里,瞧了一眼窝在后车座里的男人。
男人五官冷峻,薄唇紧抿,目光一直注意着车窗外那抹看不见也摸不到的身影。
直到江北开口,“老板,您每天从公司下班,都要来这转一圈,不,今天转了两圈了。”
“有问题?”
宋厉霂目光冷飕飕的刮过去。
江北后脊骨一凉,立马道,“哪敢,我只是觉得您每天只为了瞅太太一眼,太辛苦了。”
“谁说我来是看她的?”
“那您来这里是……”
宋厉霂眉宇一压,江北直接噤声了。
唉!
傲娇的老板呐!
明明就是想见太太!
偏偏嘴硬的很!
当晚,回到宋宅时,老夫人还没睡。
正在佛堂礼佛。
宋厉霂一走进去,就被训斥了出去。
“一身酒气,滚出去!”
宋厉霂去了堂屋沙发上坐下,老夫人命人沏了一杯醒酒茶,递过去。
“又喝酒!这一个月,天天回家都一身酒气,你这命,还要不要了?”
老夫人脸色不悦,嘴上埋怨,可心里还是关心的很。
“这周末,我想出去走走,厉霂。”
老夫人说着,给倒在沙发上的孙子盖上毯子。
宋厉霂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声音懒懒的,“忙,您要出去的话,我命人时刻侍候您身边。”
“身后跟一群人,再好的心情也不好了,你就陪奶奶出去散散心呗。”
“奶奶。”宋厉霂坐起身,揉着太阳穴,“这周末,我要去外地出差,真的很忙。”
“当真?”
“嗯。”
说罢,宋厉霂起身,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胳膊上,“困,您早些歇息,我去睡了。”
前脚刚踏出门槛,却听到宋老夫人的唉叹声,“你不去最好,我还怕你去了,会影响掌珠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