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国强的话含糊不定,可连澄却是清晰的领会到其间的意味。
对一个近十年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面的妹妹都可以被牵制,那对于朝夕相处宛若罂栗花的男人呢?
连澄千防万防,终究还是一个不小心着了连国强的道,惊了一惊,抬眼,笑了,唇角似乎带了几许的娇媚:“连先生这么不放心连澄,那连澄跟您回去就好了?”
连国强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如果他能把连澄撤回来,又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用的一个棋子推出去?
“连澄,别跟我玩什么花招,”连国强硬声开口,“还有,倾倾好像已经二十二了吧?”
连国强的话直接让连澄白了脸色,瞠圆了大眼,是了,她的倾倾已经二十二了,离当初邵院长预估的死亡线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连先生,”连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连国强,终究让自己镇定下来,勾了勾唇角,带了几分的肆意妄然,“你要知道,连澄本就是不存在的,如果连先生握不住手中的那一根唯一的线,连先生,你要明白,人间对于连澄来说,本就不值得。”
人间对于连澄来
说,本就不值得。
一句话,惊了门外的两个男人。
连国强丝毫不怀疑连澄的话的真实性,这是来自于一个二十五岁女人的警告,偏偏连国强却知道这是真的。
连澄在警告他,叶倾好,她才会甘愿受制于人,叶倾如果不好,她不介意与他鱼死网破。
连国强双手紧握,片刻后,不再言语,开门离去。
连国强走后,病房里就剩下连澄一个人,只剩下表针一下下走的声音。
看了眼时间,往日里这个时间点,某个男人早已经带着李婶给她煲的汤,带着需要处理的文件来陪她了,然而今天,偏偏是今天迟了。
连澄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光洁的手指甲,明明就是平日里惯有的打发时间的法子,偏生这个时候,心里格外的烦躁,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是定不下神来。
再一次看向钟表,颜秋瞳已经迟到了两个小时,连澄微微皱了皱眉头,窗外的暮色已深,正是京都灯火辉煌的时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连澄正要给颜秋瞳打电话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一个人的身体永远都要比一个人心更真实,连澄连想都没想,开口:“为什么来的那么晚?”
脱口而出的埋怨着实让连澄惊了一惊,随即勾唇,她果真比自己想的还要依赖那个男人。
然而,推门进来的人却不是颜秋瞳,是容凉。
小姑娘怯生生的推开门,探了半个身子进去,小心开口:“连澄姐,你是不是饿了?颜先生让人给你送来了晚饭……”
“嗯?”连澄皱了皱眉头,“他人呢?”
“颜先生说他还有事情,今晚可能会来的晚一点。”容凉偷窥了一眼连澄的表情,只觉得刚刚她刚刚推门之前的时候,连澄应该是期待的,然而,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一刻里,化为了枯萎。
“嗯,”连澄像是恍然听懂,半晌,才回了神,勾唇,点头,语气柔和,“你告诉他,如果太晚了,就不要再来了,我自己也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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