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只能认怂的上车,她不满的用力摔门,摔得车子地动山摇的摇晃了两下。
就听男人风轻云淡的来了句,“反正车子是你的。”
“你!”真是欠扁!
苏画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懒得跟他争辩,“你要带我去哪?”
陆铭寒启动车子,“回家。”
苏画当即想到他家别墅,连连摇头,“我不去!你爸妈的态度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饶了我吧!况且,我可是已婚人士,没理由跟你纠缠不清!”
“已经纠缠不清了。”还是那么的霸道、唯我独尊。
苏画的手忽地被扯起,男人摩挲了两下她的无名指,“连枚戒指都没有,还说是已婚人士?请问你那位所谓的‘老公’拿你当妻子看待吗?”
作为一个恋爱婚姻都失败的女人,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被前任奚落嗤笑,谁不想与前任重逢的时候扬眉吐气、一身桀骜,而她,就算是打肿脸都充不了胖子。
所有的不堪、所有的不幸,几乎全都被眼前这位前任看到了,苏画不止一次幻想,如果再相遇,她一定要以最骄傲的姿态面对他,让他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失去他始终损失。
可现在呢?他的一举一动亦如当年,而她,依旧那么的卑微。
苏画抽回手,“不管叶锦时怎么对待我,法律上我都是他的妻子,收起你那些歪理邪说,我不想听!”
“死心眼!”低骂了一句,陆铭寒油门一踩到底。
突然提速,苏画惯性的向前倾去,随即咣当一下撞进了座位里,眼见男人朝他们曾同居的颐景雅苑看去,她连忙抓方向盘制止,“想说什么现在就说,说完把车还我。我又不是没家,干嘛跟你走!”
“家?”陆铭寒轻笑一声,“哪个家?你敢回你父母那?捅出那么大个篓子,你妈消气了吗?”
苏画咬唇,今晚与陆奕聊过之后,她确实应该回家一趟,可老妈肯定还在气头上,她哪敢问东问西,可她实在是
好奇当年火灾的事情,一个孕妇在遭遇了那么大一场火灾后,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安然无恙?
苏画反感的白了男人一眼,“少瞧不起人了,我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家可以回!”
说着她朝右侧后视镜看了一眼,见隔壁道没有车子,用力扯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忽地改变了方向,行驶到了最外面那条道,她提声,“停车!”
饶是车技一等一的陆铭寒也被她这狂野的举动惊出了一身汗,幸好他从十八岁开始就学开车了,迅速做出了反应,“怎么?想跟我做亡命鸳鸯?”
苏画扭了扭被她紧攥着的手腕,可男人的手掌就如同铁钳子一样,她泄气的停止了挣扎,“呸,谁要跟你做亡命鸳鸯!”
陆铭寒重新驶回快车道,“还想去住温泉居?你都不怕半夜被恶梦惊醒?”
怕,怎么会不怕,她可险些葬身于那个房间里,即便是住在别处,她都三不五时的会在梦中惊醒,时常梦到熊熊烈火的场景,小时候的前段时间的交织在一起,可是除了温泉居她无处可去。
娘家回不去,长期住在公司里又会被职员们指指点点,陆铭寒母亲安排的房子,她也只是为了躲避记者出于无奈才去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