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时手抖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将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肯相信这个事实。
他垂眸看向怀中安睡的女人,相处四年,虽然一直以不愉快的形式,可他很了解这个女人的脾气,即便她对他没有夫妻方面的感情,但却一直秉承着夫妻间该有的原则,只要他们一天没离婚,她就不会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所以……
她绝对是被强迫的,否则也不会买这种伤身体的药来吃。
究竟是什么时候?究竟是在哪里?究竟又是跟谁?
叶锦时脑袋顷刻间就乱了,心口像有一团火在烧,抓心挠肝的狂躁,他的目光反复在女人脸上和避孕药上来回切换,他现在应该将她叫醒质问才对,他伸手推了一下。
然而困倦的女人不仅没有醒来,还往他身边哄了哄,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甚至小鼻子还反感的哼唧两声。
叶锦时扶额,笑得有些无奈和自嘲,他将药轻轻揣回她的上衣兜,舒了口气,躺好。
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脱臼的胳膊,一宿之后比头一天还疼了,苏画混沌的脑神经渐渐转醒。
哐当一下,身下的床动荡起来,不等苏画睁眼就听见刺耳的声音,“喂喂喂,你还不赶紧起来,你是来照顾病人的,还是来享受的?”
苏画忽地坐起身,睁开了惺忪睡眼,正对上护士那轻蔑的眼神。
护士白了她一眼,扭着腰身走到沙发前,当即就变了嘴角,嘴巴摸蜜似的拿过水盆里的毛巾,“叶少,你手脚不便,我来帮你擦吧。”
叶锦时慵懒的靠在沙发里,两手一展搭在了沙发背上,打着石膏的那条腿搭在茶几上,流露着一股妖媚撩拨的气息。
见她醒了,嘴角一斜,笑得轻佻,“睡的好吗?”
苏画一时反应不过来眼前的画面,仿佛昨天躲在门外偷听到的话仅是她的梦一场。
否则,他怎么还是如此的来者不拒?
护士见叶锦时只顾看着病床上睡成猪的女人,有些气不过,再度白了苏画一眼,然
后献媚的解开男人的衣扣,细致入微的帮他擦拭身体。
苏画跟明显的看到原本服装整齐的护士偷偷解开了两颗纽扣,还故意挺了挺胸。
这种绯色画面,苏画早就见惯司空了,她轻轻活动了两下脱臼的胳膊,虽然还有痛楚感,但正常使用倒是不影响。
“胳膊好了?”
轻飘飘的一句问话,苏画没看他,嗯了一声,翻身下地,犹豫着是马上离开,还是质问他究竟隐瞒了她什么。
“既然好了,过来,帮我擦身体,一天没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苏画扫了他一眼,“不是有人给你擦吗?昨天,你是怎么出车祸的?因为追我?”
叶锦时躲下护士手上的毛巾,将其拨开,“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由老婆来做,外人有些地方不方便擦。”
苏画一口气哽在喉咙,不禁轻咳了一声,感觉小护士的目光就跟刀片一样锋利,恨不得戳穿她。
苏画实在不懂叶锦时的魅力究竟在哪,为什么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迅速吸引到女性的青睐,简直就跟吸铁石正负极一样,嗖地一下,女人就吸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