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能有两三秒,陆铭寒哐当一声,关了门。
顾森捶了一下门板,“你小子,有秘密啊,行,今晚先让你睡,你等明天的!”
陆铭寒一直站在门边,直到听见隔壁传来关门声,他才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女人。
旧情复燃?嗤,怎么可能!报复,他只想狠狠的报复她、惩罚她,破坏她所谓的家庭、所谓的幸福、所谓的美满!
他快步,将她放到一尘不染的床上,扯开她身上湿漉漉的浴袍和浴巾,“喂,别睡,我有话问你。”
苏画烦躁的拨开男人拍在脸颊上的手,她要是有力气陪他聊天,率先会一脚将他踢开。
陆铭寒压下她那妄想着推开他的手,“为什么说叶锦时一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你不会是抓住他的什么把柄来挟他吧?”
见她不回答,他作势就要翻,可动作刚做到一半他就停了下来,哄女人的事他从来没干过,不过似乎女人都很喜欢被宠着。
陆铭寒凝眉酝酿了好半天,尽可能语气温润,“你是怎么认识叶锦时的,跟我讲讲。”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压抑着他的急脾气,一边捋着她的长发一边吹风。
湿哒哒的不适感终于驱散,男人那骨骼分明的手指不徐不缓的穿梭在她的发间,就像按摩师一样,舒服极了。
迷蒙中的苏画仿佛被卸下了心理防线,如实的说,“监狱里,快死了,他,救了我,是我的恩人。”
断断续续的言语,声音轻得不细听根本听不到,却在陆铭寒心里仿似雷鸣,他审视的看着女人,都已经烧得意识薄弱了,不可能再演戏撒谎,但却跟他所知晓的完全对不上?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这个顶着一张清纯的脸骗人不眨眼的女人究竟还有
几分可信度?
疑惑,陆铭寒从来没有如此纠结过,他一把抓紧了她的胳膊,“怎么会死,你不是一直被监禁在医院里?”
“我恨你。”苏画仅说出这三个字,她翻身蜷缩,胡乱的抓过被子裹紧自己,没错,她是被监禁在医院里,身体和心病摧残得她苟延残喘,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阴森的夜晚,那个手持针剂的医生给她注射的那一针,瞬间她的心脏就麻痹了,她甚至感觉到了停止跳动的恐慌感。
事隔这么多年,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的耳边依旧回荡着那把恶魔的声音,“为了铭寒,乖乖离开吧。”
她迷离伸手,抓住男人的胳膊,恍惚的看着他,月光下,他亦如当年初见,她眨眼,心酸凝结成泪,“你就真的一点都没爱过我?”
为什么那么狠心?抛弃了她,杀了他们的孩子,甚至还不惜雇人让她安乐死。
太多想问的问题,却问不出口,因为她承受不起那个答案,诸如此类的暗杀不仅一次,直到嫁给叶锦时,她才又活回来,所以,无论叶锦时做什么,她都必须容忍接受,因为她的命是他的。
她现在唯一恨的就是这般不争气的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想要她的命,可她却无法像他那般狠心,不是怕了,而是……旧情还隐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