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把你扔下去?”
“嗯?”云祁终于睁开眼,“把我扔下去?”
华溪烟撇嘴,想着你不是就会嗯么?
“我邀请的都是天下有头有脸之人,具体是谁到时候你一看便知。”云祁说着,忽然语气沉了几分,“无论是谁,高门公子也好,王侯将相也罢,既然来观礼,就必须给
我个观礼的样子,无论是谁要是给我挑起什么事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看看有谁敢挡我大婚!”
要是说公子云祁,世人的评定绝对是温文尔雅,云端高阳,但是现在却是锋芒毕露,傲气凌然,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云祁让华溪烟心动极了。
“今天可是大婚的日子,还想大开杀戒不成?”华溪烟笑意温婉地看了云祁一眼,轻柔安抚着他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邪狞之气。
“大开杀戒又如何?”云祁语气中极为不屑,“用鲜血浸染着漫天的红绸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云祁不像是在说笑的态度,华溪烟噤了声,不再言语。
又过了半个时辰,花轿在云家大门停下,云祁当先下轿,继而回身把华溪烟抱了下来。
什么射木剑,踹轿门之类的礼节云祁都省了,只是抱着华溪烟一路朝着府内走去,从容不迫地跨过了数个火盆。
人们本来想说火盆是给华溪烟跨的,但是见到云祁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也都抿唇不语,不说都说夫妻一体么?那么谁跨都是一样的。
宁煊带领着的一众皇室人员还有云家一家子以及王瑱等人已经在喜堂之内端坐着,等到两人到来,喜堂内站满了人,见到两个艳红的身影披着暮色而来,不由得都亮了眼睛。
云祁一双凤目从一众人中缓缓扫过,果真没见到有些人的身影,于是不屑地撇了撇唇角。
见到云祁似笑非笑的表情,众人都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下。这云公子和长公主的婚事,那乃是圣旨亲赐,普天同庆的事情,但是这云大人……自家儿子大婚,居然还不露面……是不是太过说不过去了?
云祁恍若不见众人怪异的神色,仿佛极好的心情没有因为云震天的缺席而有半分影响。直到走进喜堂之内云祁才把华溪烟放了下来,紧接着接过喜娘手中的红绸放到了华溪烟手中。
“拜堂。”云祁目视前方,缓缓开口。
“是不是要先等一下云大人?”宁煊坐在尊位上,笑着建议。
“拜堂。”云祁再次重复。
“还是……”
“拜堂!”云祁瞥了宁煊一眼,微沉地语气显示出他内心的不悦。
“吉时已到,行大礼!”已经亲自承担起了司仪的工作的文宣侯,满含深意地笑看了一眼云祁,眸光晶亮,笑呵呵地出唱报着。
华溪烟在喜娘的搀扶下与云祁立于一处,等待着拜天地。
文宣侯刚刚举起册子,正准备高喊的时候,外边忽然有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喊着:“云大人,公子,出事了……”
看着这小厮慌张的样子,文宣侯脸色沉了下来:“你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由你胡来?下去!”
那小厮额头冷汗淋漓,只是道:“侯爷,不是小的煞风景,而是真的出事了啊……”
听着这小厮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云扬撇撇嘴,以一副在意料之中的态势看着他,问道:“何事?”
那小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