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呢?”
她要往外冲,不要面对这难过的抉择,不要跟他面对令自己心碎!
黑长的手伸过来,从后面将她抱住。
往日,多少次,他们谨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如此亲密着。
身子一颤,她脑子里立刻闪出无数亲密的画面,那画
里甜甜蜜蜜,你侬我依的不是他们又是谁,却为何有着恍若隔世的凄凉?
一切都回不去了,这样残酷的事实提醒着她,令她无比挫败,又夫比的愤恨。
“放开我!”
她用力挣,终究力度不足以战胜他,大病初愈,在力度上更差几许。
更何况向来他的功力胜过自己,不是一两倍。
她用尽全力,得来的是他的纹丝不动。
这样的令人气恼,令人无助。
偏偏那清朗心扉的话音来要传来。
“我不放,冷鸢,这辈子如果有什么可以让我放掉一切,一无所有,如同往日,那就是你。冷鸢,江山非我所属,只有你,才是我永远的属物。”
他的声音那般缠绵,丝丝扣扣,晕晕染染,点点滴滴,拨动着她的心,那般轻易,那般轻易!
冷鸢开始恨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不可以轻松面对他?为什么还要想到他的种种好,更要想到他的种种坏?她,该当如何?
挣不动索性不挣,她落在了他的怀里,层层喘息绵绵呼出,无穷无尽……
惨然的笑在这夜里格外的冷酷,格外的刺耳。
“萧墨离,你还要我吗?如果你知道我和楼纪章多少次寸缕不着沉入潭底,如果你知道我把自己的身子早就给了楼纪章,你还能这样义正言辞地说爱我吗?你还敢爱吗?”
楚楚爱意的眸子一些定住,紧紧地皱起,满含痛意,盯着眼前这个轻唇朱唇绝美而让他无法放手的女人。
这些事……
都有想到过。
只是亲耳听到,心总会有被万把尖刀同时切割的痛楚。
她转而晕染出点点笑意,如画布上五彩的染料,这样一点点晕开,晕出绝美的江山,
晕出无数的风景,却唯独晕不出她真诚的心!
萧墨离的心继续刺痛着,扭了起来,几乎要将血管经脉生生扭断!
她还在笑,红唇白牙,似炸开的成熟美味石榴,给人的味道却苦得无法言喻。
“你也有安之了,不是吗?她是你的后,她是你的最爱,她还是你的支持,有她,你也知足了。”
轻淡,无意,缥缈,像是说着别人的事,心痛的是彼处的两颗心!
安之,这该提的名字,偏偏要在此时提起。
萧墨离无奈极了。
是,他可以有安之,可以和安之同床共枕,她缘何不能和楼纪章相偎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