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皇图浅头望向窗外,喃喃道。
“升堂——”
惊堂木拍下,众衙役列于堂下,跺着衙棍,沉着嗓子道,“威——武——”
“唔唔。”堂下两个黑包袱里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一直不停挣扎着,发出呜呜地响声。
“来人,解绑。”皇图浅一袭玄衣端坐于正堂之上,瑾王爷安置于其右,随堂听审。
包袱口被解开,里面分别露出两个黑黝黝的头顶。直到他们口中的布条被取下后,堂中才听到了杂音。
“冤枉啊,冤枉啊。”吴子孙闭着眼睛大声嚎叫着。
皇图浅笑,“这大约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来由了。”
凤朝歌闭口不言,静静坐着。
“啪”地一下,皇图浅敲响惊堂木,吓得吴子孙一抖,这才睁开了眼睛。
“县令大人是做了什么,才大声呼喊着冤枉呐?”皇图浅兴致勃勃地问。
周行见吴子孙还准备说话,生怕他一个嘴长给说漏了什么,便猛地隔着包袱掐了下吴子孙的大腿。
“哎哟!”吴子孙的腿突然被掐了下,惨叫了出来。
周行冷静地褪下身上的包袱,直直站在堂中后,依礼对着皇图浅拜了拜,对着凤朝歌拜了拜。
“下官不知所犯何事
,竟累的侯爷这般对下官动粗。”
这说的似乎是她的错。
皇图浅将惊堂木夹在手指之间,如玩儿一支纤细的树枝一般,转来转去,悠闲的很。
“周行,得,你的事儿我先不谈。咱们还是先来谈谈关于阳西县令吴子孙吴大人所做的事儿吧。”
吴子孙惊慌失措,一头大汗。
“吴大人,吴大人?”吴子孙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皇图浅伸手阻止了师爷的动作,支着脑袋笑着问,“吴大人,你莫怕。我也不是要吃了你,你只需好好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放你回去。”
吴子孙听到自己能回去,立马凝神竖起耳朵听。
“您说,您说。”
皇图浅曲起中指,在桌案上敲了敲。
“来人,将那三具尸首呈上来。”
尸首经过了三日,气味越发难闻,不少衙役都忍不住想掩住口鼻往旁边挤。
“这三具尸首是在阳西县内被发现的,仵作验明死者死于毒杀。我想问问吴大人,你可曾见过这三名死者?”
吴子孙捂着鼻子,作恶,连连摆手道,“未曾见过,未曾见过。”
皇图浅咦了声,“未曾见过?有人证说这三位死者在死前曾受命去阳西县衙报案,身为阳西县衙主人的你,怎会不曾见过?”
吴子孙一愣,装作一副看了尸体的模样,又道,“哦,原来是这三人。下官认识!这三人曾来过县衙一次,但是,那时候下官有事不在衙内。是师爷处理的此事。待得下官回衙后,师爷才草草将那三人来蹭吃蹭喝一事告知了下官。”
“冤枉啊侯爷,那三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是有了名儿骗吃骗喝的骗子,整日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去乞讨。师爷也是瞧着他们可怜,才好鱼好肉招待了他们。天晓得他们怎么就这么死了。若不是仔细瞧了下,下官还认不出呢。”
吴子孙说的头头是道,仿佛当真发生过那件事儿。
“骗吃骗喝的骗子?”皇图浅食指剐挠着惊堂木,扬声道,“宣阳西县师爷。”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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