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说他是个喜男不喜女的顽固老头子,只有皇图灿自己知道,他是多么喜爱这个小孙女。天资聪颖骨骼清奇的小孙女,整个就是上天送给他皇图家的一个奇才。
皇图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故而,他从死去的老婆子的名讳中摘出了一个字,赠与小孙女。此字便是——浅。
阿浅果真不负众望,成了他心头的骄傲。
提起皇图浅,皇图灿就格外自豪。
因为,那是他教出来的英雄女儿!
只是,岁月不饶人,自己越发年迈,清俊的孙女也终于到了不得不向世人坦白身份的时候了。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朝堂上那个臭小子竟然敢将自己最无能的儿子塞给他最优秀的阿浅。这可差点没将他活生生气死啊。
凤渊,你小子够狠。
想到这儿,皇图灿就忍不住又拿着
拐杖狠狠在地上跺了几下。仿佛这青砖面儿便是凤渊,恨不能将那张伪善的脸给戳个稀巴烂。
芩玲身子一抖,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老人家这么动怒。
“是,公公。”芩玲哪里还敢继续待下去,慌忙乘上了拴在门口石狮子边儿上的马儿,一鞭子下去,窜出老远。
“人终是老咯。”皇图灿叹息着,撑着拐杖一步步回了院子。
老了才会想念儿孙满堂的滋味。
老婆子,你是否还在阎王爷那儿等着我呐?
你可一定要等我啊,这人老了,越发是怕孤单了。
“哎——”皇图灿摇头轻叹。
守门小厮看着皇图灿萧索的背影,面面相觑,他们在皇图家这么些年,何曾见过老爷服老的?
芩玲想着当时公公那一脸欲杀不能的表情,不由得抖了抖。
姜还是老的辣啊。
“阿娘,这还早。孩子是事儿,过些日子再说吧。”皇图浅下意识避开芩玲的注视。
就凤朝歌那对她越来越淡的态度,别说孩子,连说个话都是难的。
说到凤朝歌这碴儿,皇图浅很是不明白。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凤朝歌每次都恨不能用眼神戳死她?
她自问没有说过或做过什么对他不好的。
皇图浅越想心里越发烦躁,不禁挠了挠头,挠乱整片青丝。
芩玲一瞧,心里就有了底。
伸手为皇图浅理好凌乱的发丝,轻笑,“夫妻没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朝歌出身尊贵,难免有些娇气。你皇图浅难道连这些度量都没有?”
皇图浅明白了,阿娘这是让她忍。
万事一个忍字。
“夫妻不比军营,是要和睦相处,相濡以沫的。你若是拿出在军营的气势待他,他能受的住,倒是奇了怪。俗话说得好,守得云开见月明。万万不可负了这颗心。”芩玲指着皇图浅的心口道。
“女子最输不得的便是情,最在意的也是情。你若是把握好了尺度,将心比心,朝歌也是会待你好的。我芩玲的闺女,那可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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