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鸣心里,皇图浅几乎算得上完美了。
美貌才智武功,她样样俱全。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扶持王爷一步步攀上那九天之上,成为九五之尊!
至于柳姗姗,他对她素来没什么好感,若不是王爷命他多多留意着,他也不会整日在这儿守着。那个整日只会攻于心计的柳姗姗,只能为主上带来无尽的麻烦,而不是协助。
可是,主上,您何时才能看清柳姗姗的本质?
雷鸣晃晃脑袋,或许柳姗姗是主上红线那端牵着的人呐,他不可凭着自己的喜好妄下定论。
事态瞬息万变,哪里是他说得清的?
当守城将领看着本在下方站着的女子,突然间脚踩树枝一个借力,宛如云鹤般施施然跃上了高高的城墙,活生生站在了他们跟前时,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聂锡伯伯?”
皇图浅笑着喊。
这让聂锡虎躯一震,她竟记得他!记得他这个苟且偷安胆小怕事的下属!
聂锡万万没想到有一日皇图家的人会认出自己,更没想到还是皇图老将军嫡亲孙女亲口唤他一声伯伯。
当时,皇图浅还是个精明十足四处捣乱的小娃娃吧,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的调皮破孩儿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的心里不由感概万千。
“下……下官参见演轩侯!”聂锡哽咽着声音对着皇图浅下拜。
皇图浅赶忙中途截住,将他扶起。
“祖父他老人家还念叨着聂锡伯伯的好呐,只是不知伯伯何时才愿回去探望探望年迈的祖父。若是瞧见了您,他定会开心的。”
祖父曾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刹那间,聂锡脑中回放着曾经跟在老将军身边那段烽火连城叱咤风云的日子,湿了眼眶。
“是聂锡贪生怕死苟且偷安一直迟迟未敢登门谢罪。”真是糊涂啊,他竟然依着那个姓柳的女人的话将孙小姐给关在了城门外。
聂锡啊聂锡,你真是个混账东西!
“伯伯这是哪儿的话
。人各有志,祖父尊重您的抉择,怎会怪罪于您?只盼着聂锡伯伯你们这些老部下多多去瞧瞧他老人家。”
越说,聂锡眼角的泪就越发多。
看的周围的守城兵是下巴掉了地啊。
他们何曾见过铁石头般冷血无情的聂老大掉过一滴豆儿?
今儿个真是开了眼界啊。
皇图浅和聂锡唠着家常,聊的聂锡心肠都软了半截,若说不怀念当年的兄弟们,那是唬人的。这些年呆在这个地方,每到中秋时节,他那个心啊,都拧碎了不止。
“开城门!”抹掉眼角的泪,聂锡大手一挥,大声道。
“可是,知州大人……”守在门边的小兵道。
聂锡刀未出鞘,狠狠瞧在了手边的钟鼎上,钟鼎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