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确实,在绑架案过后没多久,我就中了病毒,高烧住院。而且,被一个假护士抽取了五管血。
跟那群面包车里的绑匪一样,都要抽走我五管血,所以,很明显,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洛云溪派人绑架我。所以,就算没有确凿可信的证据,也将下病毒和抽血两件事,都算在了她头上。
洛云川说:“云溪跟我赌咒发誓,说下病毒那件事,并不是她做的。”
“你信吗?”我开口时,声音莫名地有些发抖。
推翻自己确信的想法,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尤其是,我本能地希望,洛云川信任的人是我!
可是,现在却连我自己,都不敢再信任自己了。
洛云川低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收了收胳膊,将我搂得更紧了一些。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懂我。不说话,也只不过是不希望我难堪。
我深吸一口气:“好吧,我们暂且相信这两件事不是洛云溪做的。那么,又有什么证据,能说明是仇易做的呢?”
心中本能地抵抗,真得不敢再将任何的罪名,加到他的头上了。
他做得坏事越多,我,就有一个越坏的父亲!
因为我的执拗,我们两个人之间,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身体紧绷,洛云川揽着我的肩膀,安静得呼吸都不敢大声。
过了许久,我才调整好自己的心理,总算放松了下来。
“洛云川,我不是想为仇易开脱,只不过,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像是巨石一样压在我心上,我怕我会受不了。”我依偎着他,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我懂。”洛云川轻轻呵气,“我们可以不谈论这些事,可是,它们却全都真真实实地存在。苏米,就是这样一个恶毒阴险的小人,你还要为他捐肾?!”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缩进洛云川怀中:“要捐。”
“……我不允许。”他强迫着我抬头看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眼中光芒闪烁,既霸道又温情。
而我,却不能说服我自己,屈从于他。
“洛云川,这是原则!”我说。
这一夜,我们俩都没再说什么,各自抱着心事,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洛云川出奇得沉默,在家里待到上午八点钟,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在书房处理公务。
我早晨因为紧张,很早就起床。却心里忐忑,一直没办法进入有序的生活状态,东摸摸西弄弄,两三个小时都在忙活,却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忙什么。
洛云川一直坐在餐合前看报纸,分针指到早晨八点半的位置时,他突然从报纸后面抬头,问了我一句:“真得不会改变主意吗?”
“嗯?”我正拿着个抹布,漫无目的地擦拭着茶几,听到他这个问题,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洛云川,你不要为难我。我……”
我想说,我有我的原则。
然而,洛云川的想法,却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从餐椅上坐起身,优雅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上衣:“走吧。”
“嗯?”去哪儿?
“医院。”
说着,他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仍旧是昨晚劝我不要捐肾时的霸道,却更多了一些理解的温柔。
我赶紧拿着包,跟着他的脚步,钻进了汽车。
配型捐肾这么大的事,说不紧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