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音乐,响了很久,然而,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在挣扎过后,我还是在它停止
之前,接通了电话。
“喂?”我一开口,声音就有些沙哑。赶紧闭了嘴,不敢说更多的话。
洛云川高兴地问我:“苏米,你在哪里?今天过得怎么样?”
“嗯,挺好。”我回。
“快来我家,我又研究了新的菜式,你来尝尝。”他说,听筒里,传出油烟机“嗡嗡”的响声。
我抬眼,还能看到那个暖黄色灯光的窗口。
可是,我却再也不敢过去了。
“不了,我还有事。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我仓促地说道,可是,嘴上说挂电话,心里却很不舍得挂断,举着手机,等着听洛云川的回应。
他那边好像打翻了什么东西,轻声“啊”了一声,简单地跟我说了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响起“嘟嘟”的声音,我的心,像是从悬崖边坠落一样,空落落得难受。
我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嘤嘤地哭。
人行道上,匆匆往来的行人,全都奇怪地瞥我一眼之后,又绕过我,匆匆离开。
今天哭了太多次,眼泪都哭干了。不知道蹲了多久,忽然,有一个男人在我面前蹲下身来,递了张面纸给我。
我抬起头,就看到司徒佑宁一张干净的脸庞。他手里拎着超市的购物袋,装了满满一袋子吃食和生活用品,很显然,是刚从超市购物回来。
怎么又是他?
为什么每次都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我没有去接他的面纸,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跑开。
然而,刚站起身,就发现,自己的腿早就蹲麻了。而且蹲得太久,现在猛一站起来,眼前一下子就黑了,头晕得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
司徒佑宁赶紧扶住我,借着他的搀扶,我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又缓了好大一会儿,视线才恢复了正常。
我赶紧挣开他的手:“我能自己走。”
两条腿全都麻了,每往前走一步,都是又麻又疼,酸爽得不得了。
司徒佑宁担心地跟在我后面,几次想要出手搀扶我,都被我拒绝了。
我终于找到一条街边长椅,坐下后,想用拳头捶捶腿,让腿部尽快恢复知觉。然而,拳头一举起来,才看清楚手上的纱布。这要是捶下去,腿不麻了,手却得废掉。
只能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等两条腿自己恢复知觉。
司徒佑宁一屁股坐到我身边,安静地看着我:“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在哭?”
我愣了一下,回他:“我也有同样的困惑。为什么我每次哭,你都会出现?”
司徒佑宁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问我:“苏米,你相信缘分吗?我觉得,我们俩好有缘分。”
“就算是缘分,也是一段孽缘。”我拿话噎他,“一定是你方我,每次你出现,我都会哭。”
“额……”司徒佑宁无奈地看我,“苏米,你好像总是在躲着我。”
“没有啊,我现在不是在这儿吗,又没藏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司徒佑宁总会把谈话往暧昧的方向拉。我可不想跟他聊暧昧!
我一边东拉西扯地跟他聊,一边把布满眼泪和鼻涕的面纸,揉成一个小团,“嗖”地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纸团以一个优美的弧度,砸到了垃圾桶的边缘上,而后,弹开了。
司徒佑宁无奈地摇摇头,很自然地走过去,捡起纸团,扔进垃圾桶。
“不要捡,脏!”我囧得要死,出声阻止他。
然而,司徒佑宁却似乎根本不觉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