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政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他瞪着翠羽,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个没用的东西,竟让他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简直岂有此理。
轩辕政越想越火大,抬脚就狠狠踹了翠羽一脚,“狗东西!朕是让你把人押下去问话,不是让你把人当猪绑的!”
翠羽躲闪不及,胸口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竟飞出去十来步,“呕”地吐出一口血。
陛下?!
翠羽难以置信地盯着轩辕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竟然会下手这么狠。她想爬起来,胸口却是一阵剧痛,爬也爬不起来了。
这一脚踢飞翠羽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在场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太后皱了皱眉,眼神却越发锐利。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这一脚除了让人知道他气急败坏想撇清关系,还有什么用。真真太令她失望了。
叶随心也皱了皱眉,眼底则是闪过一抹冷意。
见翠羽没有价值了,怕她连累到自己就急于撇清关系了么?这倒是他一贯的做派。可惜,不打自招了。
李秋水就只有看着的份儿,却也替轩辕政捏了一把冷汗:他这个时候当着向熙然和太后的面动手踢了翠羽这一脚,非但挽回不了半分颜面,而且无异于自打嘴巴。
轩辕政对上太后的视线,冷不防倒抽了一口冷气。
气氛一度僵化。
周遭一片死寂。
最终还是太后冲钱嬷嬷招手,叫她过来,才打破了沉默。
太后看着轩辕政,语重心长道:“皇帝,下人就是犯了死罪,也自有宫规与国家法度制裁。”
轩辕政脸上好不难堪。又像是无声中挨了一记耳光,狼狈到了极点。偏生他还不能发作。
轩辕政咬了咬牙,暗暗攥紧拳头,好一会儿,才勉强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来,“……太后说的是。儿臣……谨记。”
仔细听来,每一个的咬字都格外地重,其中不乏恨意与憎恶。
只是轩辕政掩饰得很好,几乎听不出来。
太后微微垂了眼帘,仿佛是想收敛什么情绪不想被人瞧见。很快,她老人家又抬起眼,朝青鸾看去,“你叫青鸾是吧,今日你是因为何事被拘,事情总有个起因吧。”
跪在地上的红药早就哭得几乎晕过去了,到此时才如梦初醒,她激动地叫了一声“青鸾姐姐”,竟就跪行过去了。
“青鸾姐姐,皇后娘娘回来了,娘娘回来了。……”红药还抽抽搭搭地哭着。
良久都未曾吭过一声的青鸾终于抬起头来,冲着红药笑了笑,形容狼狈憔悴中,这笑容越发刺眼。
她转眼看了看叶随心,双膝一弯便跪了下去,“娘娘,太后,请你们为青鸾做主啊。”
“你好好说,只要你是冤枉的,哀家自当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