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开始自己全新的人生,她不会再重蹈覆辙,所以她要习武。
漆黑的院子里,三个人仍然站在那儿。
云霄天道:“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黑妹悄声道:“主子,其实你可以去看她的,不睡到明天早上她是不会醒的。”
云霄天听出了黑妹的意思,他虽然称不上君子,但也绝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他不置可否,看着黑妹白兄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沉沉黑夜中。
雪意殿厚重的门关上。
云霄天忽然叹了口气,他也确实想进去看看她,就只是看看。望着寝宫紧闭的门,他抬脚走过去,手触到门环,却又停住了。他犹豫着,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力气才缓缓的推开门。
门推开的瞬间,带进一股风,纱幔被吹的晃动了一下。云霄天有了目标,纱幔内躺着的那个女子是他渴望的,他渴望征服她,让她完完全全的归自己所有。
他的脚步很轻,生怕惊醒了床上的女子,尽管他知道她不会醒,但仍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终于走到了床边,白皙的手指撩开纱幔。一头青丝在枕头上散开来,淡淡的温暖的呼吸。
云霄天的鼻息变的粗重,他想了十七年,念了十七年,不知道有多少梦中跟她……他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女子到底是郑雪柔还是福香雅,只要他想,现在就可以把她变成他的。他不敢想下去,猛的转身,浑身抖的厉害。他不敢再停留,床上安睡的她还是那么轻易的就勾起他全身的神经细胞。
大踏步的走出去,脚步急促。
殿外,一个宫女挑着灯回住处。
“啊。”灯笼掉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灭了。
宫女要大喊大叫,待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惊骇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了:“国……国主。”
快要入秋的夜微凉,宫女打了个寒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不敢挣扎,她也知道那么做根本就没用。
身后的青砖上一串血迹缓缓的流淌下来。
夜,黑而沉。一切都沉静下来。
寝宫的门大开,云霄天走的那么急,竟然连门都忘了关。香雅直等到外面没了什么动静,才悄悄的起身,往紫衣的住处快步的走去。
她在窗子上细细的瞧着,一个细如钢针的孔。她记得给自己送参汤的宫女在这里趴了一会。
紫衣睡的很沉。屋内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甜香又像是迷迭香。
香雅喊了几声,又用手推紫衣,她都没有醒。香雅断定,这股味道应该是江湖上下三滥的迷香发出来的。
第二天,香雅照例比紫衣醒的晚。
“小姐,起床了,太阳都晒到了屁股了。”紫衣一边拉开窗帘,一边道,“这也是怪了,自从来了云国啊,睡眠倒是好的不得了,每天跟睡不够似的。”
吃了早饭。香雅便带紫
衣出了雪意殿,云霄天说她这两天可以随便逛逛。
她是第一次出来。才出门,便看到一个太监拿着圣旨急匆匆的往前走,跟她差点撞到一起。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太监吓的脸色发白。
“没事,你起来吧。”香雅并不在意。
“多谢姑娘。”太监说着,径直去了。
香雅不由的朝着他去的地方望了几眼,那地方不像是嫔妃的住处,倒像是下人的房间。
她这一回头,不禁皱了下眉头,雪意殿外的墙壁有一片地方像是刚被水冲洗过,青砖渗了水,颜色较周围的略深。
亭台楼阁大殿,样式并不新奇。一路上碰到太监宫女无数,见到她纷纷躬身行礼。香雅被他们拜的有些不好意思,一来她从未受过如此多的参拜,二来她不是这里的正经主子,他们如此恭敬,倒让她不好意思。
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紫衣,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