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阳没有片刻的犹豫:“我不会去的。因为我早就不再是华夏军人的一员了,也没必要再为国家尽这个义务。”
陈西阳咬了咬牙:“可是,可是尤正道是你兄弟啊!”
“兄弟?”赵飞阳嘴角翘起一丝无奈,低声说:“我们是兄弟不假,但走的路却不同。当初心伤在走上这条路时,就该做好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
陈西阳后退两步,声音苦涩的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见死不救?”
赵飞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陈西阳:“今晚,你犯了三个错误。”
陈西阳颤声问道:“哪三个?”
赵飞阳竖起三根手指头:“第一,你不该把《安归经》和你本人,当做请我帮忙的筹码和我做交易。第二,你也该从当局派出这么多人去执行任务中,看出本次任务的凶险姓,推算出就算我们两个人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赵飞阳顿了顿,继续说:“第三,你根本不知道,我对现现在的美好生活有多么留恋,我得好好的活着,为在乎我的那些人负责。”
当一缕阳光映在窗帘上时,赵飞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沙发上的陈西阳已经不见了,屋子里飘荡着她淡淡的体香,以及她用来擦眼泪的纸巾。
昨晚无论陈西阳说什么,赵飞阳都没有答应要和她乘坐今天凌晨四点的飞机,踏上那条百分之八十回不来的不归路。
人都是自私的,依着赵飞阳当前的身份,和某些小成就,他必须得为身边人负责,不能只因为兄弟遇到危险,就扔下所有一切去涉险。
不过,昨晚好像睡得很好的赵飞阳,内心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无动于衷吗?
老天爷也没看出他真实的内心世界,这厮越来越会装比了。
坐在坑上看着窗帘愣了半晌后,赵飞阳才下了坑,正要去洗手间内时,手机响了。
是蒋小舟打来的电话。
兴奋的蒋小舟,早上六点半就来到了朝阳酒店门前,等候赵飞阳了:“小阳呀,你起来了没有?我在底下停车场内等你呢,带你去吃早餐。”
有妈的孩子就是好。
不知道为什么,赵飞阳脑海中想到了这句话,笑了笑:“嗯,我刚起来,很快就会下去,先挂了啊。”
把手机扔在枕头边上后,赵飞阳赤脚走向门后的洗手间,却在推门时,看到了门后地毯上,放着一个东西:那本青皮的《安归经》。
经书上面,还有一张纸条,字迹看起来很是粗狂,一点也不像是女孩子写的,赵飞阳,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没有理由让你陪着我去冒险。
不过,还请你看在我曾经被你强迫过的份上,替我保留这本书。你放心,我爸绝不会知道我把书给你了。保重,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咱们也是兄弟,陈西阳,绝笔。
捏着那张纸条看了半晌,赵飞阳慢慢的撕成碎片,扔进了门后的废纸篓内,喃喃的说:“这孩子准是平时看电视看多了,要不然也不会写什么绝笔。”
停车场内一辆黑色别克轿车中,蒋小舟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来电显示,赶紧接了起来,语气恭敬的说:“爸,您有什么吩咐?”
电话,是赵家老爷子打过来的,老头的声音很平淡:“你带那小子来家里吃早饭。”
老高说完这
句话,不等蒋小舟说什么,就扣掉了电话。
“老爷子让小阳去吃早点?”
蒋小舟黛眉微微皱着想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了开来,竟然有些几动:她从老赵让赵飞阳一起吃早饭的这个动作中,看出老爷子很看重赵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