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车时,她回头看了赵飞阳一眼,好像叹了口气,随即钻进了车子里。
望着出租车远去后,陈西阳才说:“行了,她会平安抵达江南的,我们走吧。”
赵飞阳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陈西阳回答:“因为你现在是我未婚夫,赵飞阳,我劝你别再拒绝这层关系了,因为你固执的结果,很可能会伤害到蔡娇娇,当然还有钱银杏。”
赵飞阳眼睛一眯:“你敢威胁我?”
陈西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我不敢,我也不想威胁你。我之所以提醒你,是替蒋阿姨转告她的话。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去和她去理论。”
赵飞阳沉默了片刻,才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陈西阳看了眼手机:“蒋阿姨和我约好,今晚八点带你去一个地方。至于去做什么,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随你去。”赵飞阳再次沉默了会,才向陈西阳开来的车子走去。
“等等我。”陈西阳快步跟了上去,动作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赵飞阳甩了下手,冷冷的说:“我不习惯被你挽着。”
“可我是你的未婚妻呀,小夫妻手挽手应该很正常吧。”
陈西阳笑眯眯说出这句话时,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停住了脚步向左前方看去。
顺着陈西阳发棱的眼神看去,赵飞阳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穿的好像很有品位,赵飞阳肯定以为他是个为了养家糊口来城里打工的农民工: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一脸疲惫样子,胡子拉碴的嘴上叼着烟卷,正默默的看着赵飞阳和陈西阳,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年轻人给赵飞阳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眼熟,但却又想不到他是谁,下意识的看向陈西阳,正要问她这个人是谁时,却猛地想到了一个人,尤正道!
这个看起来好像农民工一样的年轻人,竟然是尤正道!
赵飞阳认识尤正道那么多年了,给他留下的印象,绝对是一神形俊朗的翩翩浊世公子。
与赵飞阳、韩铁辉等人的狂放不羁,冷漠呆板相比,尤正道无疑是王中最讨女孩子喜欢的一个人了,相貌俊雅,文质彬彬,待人温和有礼,对于琴棋书画有着特殊的爱好,如果放下武器加盟某影视公司,稍微训练包装一下,估计就能成为像黎明那样的偶像派影星了。
可就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人儿,此时却是这样一副落魄的样子,怎么不能让赵飞阳大吃一惊?
挣开陈西阳的手,赵飞阳快步走了过去,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正道心伤,你搞什么呢,这副样子!”
尤正道没有吭声,眼睛依旧盯着不远处的陈西阳,目光变得越来越温柔,安静。
赵飞阳张嘴正要再问什么时,心里忽然明白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最近休息不怎么样,感觉有些累。”
这时候尤正道说话了,声音听起来仍然那样温和:“赵飞阳,我听说你昨晚抽了马紫烟一耳光,今天上午还在王朝会所门前烧了花圈?”
赵飞阳天了天嘴晨,苦笑:“你也知道了。”
“你这两件事,尤其是大闹王朝会所,可谓是惊天动地,我不想知道都不行啊。”尤正道抬手,在赵飞阳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笑着说:“不过我坚信,你这样做有你这样做的道理。”
赵飞阳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接过尤正道递过来的烟后,说:“我去那边抽颗烟。”
赵飞阳要去别处抽烟,就是想暂时回避一下,他觉得尤正道肯定有话要对陈西阳说。
如果有人问,赵飞阳对谁有愧疚的话,那么第一个肯定是今早死去的岳无涯,第二个,就是尤正道。
他把自己兄弟苦苦追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给轻飘飘的了,尽管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尤正道和陈西阳的关系,事后尤正道也没有埋怨他,可他还是很愧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