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阳淡淡的说:“扯特么的几把蛋,明明是他们的名字是借鉴了人家的诗词,那些人却非得说诗人早就提到了他们的名字,可真够会拍马的。”
岳无涯笑了笑:“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已经是整个华夏青年才俊的代表了。”
赵飞阳看着被越来越多女人围起来的莫孤烟,看似随意的问道:“你怎么没有凑过去,给那位莫公子留个好印象呢?”
岳无涯回答:“你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
赵飞阳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如果放在八年前时,我会信你这句话。”
岳无涯也沉默,很久后才说:“我知道我当初走错了一步,可我现在正尽最大努力的改正。”
“有些事就像碎了的古瓷器,无论你修补的手艺有多高,但终究达不到没碎时了。”
说完这些话,赵飞阳又端起酒杯,向东南角角落走去时,岳无涯却颤声说道:“赵飞阳,你、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一年时间的。”
“我没有忘记,也在试图努力说服自己,重新接受你,可我真的做不到。现在就算是失眠,我也不会想起你了,对不起。”
赵飞阳头也不回的说完这句话,快步走向了远处。
岳无涯浑身无力的倚在栏杆上,看着赵飞阳走进了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泪水从眼角慢慢淌下,低声说道:“赵飞阳,你可知道,我当初宁死,也不愿意离开你的——但我不走,他们就会杀了你的。你知道吗?我多想告诉你这些,多想!”
可惜赵飞阳早就走得远了,根本听不到岳无涯的这些话。
黯然神伤了片刻后,岳无涯掏出一块丝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转身走上了楼梯。
来到四楼的一个房间内后,岳无涯关好门,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脚缓缓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坐在了上面。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外国洋酒,一个高脚杯,还有香烟、打火机和烟灰缸。
她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拿起火机正要点燃时,却又直接吐在了烟灰缸内,拿起白酒倒了满满一杯子,仰起下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满满一杯的高度白酒下肚后,岳无涯的脸颊猛地腾起病态的朝红,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很久,才乔治·林巴顿着瘫倒在了沙发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再也一动不动,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岳无涯却像没有听到那样,根本不管。
响过一遍后,铃声落下,但随后又再次响起,大有一副她不接电话,就会一直响下去的趋势。
直到第三遍铃声响起后,岳无涯才懒懒的拿起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声音慵懒的问道:“喂,我是康纳集团的岳无涯。”
一个非常轻柔好听的女人声音,从电波中传了过来:“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七个字中,并没有带有丁点的责怪之意,相反还带着一丝关心,但岳无涯却像是被钉子在匹股上狠狠扎了一下那样,腾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脸色也刷的苍白,赶紧解释道:“我、我多喝了几杯,没听到……”
那边的女人根本没有和岳无涯计较什么,只是问道:“我嘱咐你的事情,你做了没有?”
紧紧抿了下嘴角,岳无涯才说:“我刚才,刚才邀请他了,他却不肯来。”
那个女人说:“哦,看来他对你一点旧情分也没有了吧?”
岳无涯赶紧摇头:“不,不,有的,有的!我能看得出,他其实还是很在乎我的!不过肯定怨恨我当年背叛他,固执的不肯原谅我。”
那边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才问:“你能不能做成这件事?”
岳无涯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做到,只要他身上带着那个东西!”
那边的女人没有再说什么,但岳无涯却不敢挂电话,就这样平心静气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