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去捂:“承恩哥,承恩哥!”
被吓得六神无主的钱银杏根本没有发现,杨承恩耷拉在地上的左手,悄悄把一个盛着血浆的塑料袋,扔到了一旁。
这时候,有人围了上来,提议道:“姑娘,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啊,要不然你男朋友可就危险了。唉,还是我给你打吧。喂,中心医院吗,我这儿有个受伤者……”
好心人好像忘记了现在距离桃花山医院也就几百米的路程,反而拨打了中心医院的救护车,而钱银杏惊慌之下,也早就忘记了这一点,还哭着和人家道谢。
不长的时间,救护车来了,在几个好心人和医院护士的帮助下,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杨承恩抬上了救护车,一个小胡士提醒道:“谁是伤者的家属?为避免伤者头部再受到震荡,最好是把他抱在怀里。”
钱银杏这时候已忘记了去向赵飞阳表达的事了,马上就跟着上了车,按照护士的嘱咐,把杨承恩抱在怀里。
很快,车子就向中心医院方向驶去。
钱银杏愣愣望着怀中双目紧闭的杨承恩,忽然升起了一种愧疚,承恩哥对我这样好,可我却总是忽视他,忘不了那个人。难道说,因为我的执著,而忽略了身边的真正幸福?
想到这儿时,钱银杏茫然的抬起头向车窗外看去。
也许是眼花了,也许是别的原因,反正钱银杏刚抬起头,就看到了路边高处站着的那个人了:赵飞阳。
真是他吗?钱银杏一愣时,赵飞阳的身影迅速闪了过去。
下意识的,她正要翘头从救护车后窗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赵飞阳时,怀中的杨承恩,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申银,含糊不清的说道:“小杏,快跑!”
极大的愧疚和感动,就像决堤的洪水那样,哗的一下就把钱银杏脑海中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冲跑了,承恩哥在昏迷中仍然牵挂着我,可我却在想着别人,别人的丈夫!
大西湖东门距离赵飞阳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太远,出租车十几分钟后就到了。
远远的,赵飞阳就看到在十字路口那边停着三辆车子,一辆黑色的别克,另外那个却是一辆黄白相间的出租车,还有一辆是闪着蓝白光芒的救护车。
黑色的别克和出租车,车头已经顶在了一起。两个迅速赶到的交警,正在帮着医护人员把一个人小心的抬上车。
“好了,停车!”赵飞阳喊了一声,的哥马上就把车子靠边。
随手扔给的哥一张钞票后,赵飞阳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快步跑到了事发现场。
正嘱咐医护人员小心些的蒋小舟,看到赵飞阳跑过来后,先是一喜,接着就哽咽道:“赵飞阳,你父亲、你父亲他……”
赵飞阳很想告诉蒋小舟,受伤的赵建成不是他爸。
可这句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后,却又被他咽了回去:不管怎么说,身为人子,在这个时候都不该说这么无情的话。
在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的,但在交警眼中遭到车祸的人,却不是这样。
当得知受伤的人原来是市纪委记蒋小舟的丈夫后,那俩闻讯赶来的交警,马上就向领导汇报了情况,并请蒋小舟上车,用警车给救护车开道,风驰电掣般的向中心医院而去。
搭乘出租车赶来的赵飞阳,自然得随着蒋小舟坐在了警车上。
在前往中心医院的途中,蒋小舟和赵飞阳讲述了赵建成遭遇车祸的过程。
原来,赵建成驾车载着蒋小舟,来到大西湖东门的路口时,恰好是红灯变绿,所以他只是稍微减了减速,就要通过路口。
但谁也没想到,赵建成的车子刚驶到路口中央,一辆出租车就像是发疯的公牛那样,呼呼的从左边路口直冲了过来。
开车的赵建成大惊,在蒋小舟的尖叫声中,下意识的紧急刹车,但仍然没避免那辆出租车重重撞在了他们的车上。
“咣当”一声巨响过后,开车的赵建成脑袋重重碰到了车窗上,当场昏了过去。
说到这儿后,蒋小舟擦
了擦脸上的泪痕,哽咽着说:“我、我和你父亲本想去玫瑰餐厅找你的,谁知道却在路上遇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