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杏轻飘飘的看了赵飞阳一眼,随即看向了黑子。
“是,钱总。”黑子愣了片刻,低声答应着闪到了一旁。
钱银杏如此光棍的态度,黑子觉得非常吃惊,但赵飞阳却不以为然,笑了笑后举起牌子,沿着大厅外面那一扇扇玻璃,挨个狠狠砸了过去。
喀嚓,喀嚓的玻璃脆响声不绝于耳,不大的工夫,赵飞阳就把数十个平米的玻璃窗砸了个粉碎,末了扔掉那块牌子,才晃了晃肩膀走到了钱银杏面前。
站在台阶边缘的钱银杏,在赵飞阳走过来后毫无惧色的昂首挺兄,和他对视着。
开始时,她眼神中还夹杂着痛苦之色,但当赵飞阳走到她面前时,那眼神却像两口结了冰的潭,冰冷,不带有任何感情。
看着这个骨子里都透着冷漠的女孩子,赵飞阳笑了,笑得很开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钱银杏神色不变:“我喜欢。”
“哦。”赵飞阳哦了一声,点上一颗烟,在数十个围观者的目睹下,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喷在了钱银杏的脸上。
当着钱银杏这么多下属,向她脸上喷烟,这绝对是一种果的羞辱。
一个刚来集团没多久的热血青年,看到这一幕后义愤填膺,正要挺身为钱总伸张证义时,同伴却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骂道:“草,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想出头管这事!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可是钱总的男朋友!现在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你掺和个鸟啊。
哥们敢保证,如果你要是真出头了,暂且别管钱总现在会不会给你难看,下班前你肯定能接到人事处的解聘通知书!”
面对赵飞阳的羞辱,钱银杏只是皱了皱眉头,不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鼻子几乎碰到了赵飞阳的鼻子,再次用斩钉截铁的声音说:“我喜欢!有本事,你把我也砸了!”
赵飞阳再次笑了笑,没有吭声。
钱银杏得寸进尺,冷笑道:“怎么,你不敢吗?呵呵,你既然能把我的跑马场一把火烧掉,为什么不敢把我也砸了?”
赵飞阳双眼瞳孔猛地一缩,淡淡问道:“谁告诉你,是我烧了你的跑马场?”
“谁告诉我?哈,哈哈!”钱银杏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歇斯底里,花枝乱颤,最后竟然有泪水淌了下来,可她一直在笑,仿佛坚持笑下去,就能让她父母复活那样。
赵飞阳静静的看着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笑了多久,钱银杏终于止住了笑容,气喘吁吁的问:“到现在了,你、你还不承认吗?”
“我承认?呵呵,好啊,那我就承认。”赵飞阳忽然猛大笑着后退一步,伸开双手对数十个聚集在大厅门口的梅山集团职员,傲然喝道:“不错,就是我放火烧了南部跑马场!那又怎么样?”
“你、你终于承认了么,呵呵,你这个混蛋,我哪点对不起你,让你这样狠心对我!”钱银杏咬牙,眼里带出了疯狂神色,抬手对着赵飞阳的脸颊就抽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从赵飞阳左脸脸颊响起赵飞阳没有躲开钱银杏的巴掌。
狠狠抽了赵飞阳一耳光后,钱银杏愣在当场,正要下意识的问他为什么不躲时,却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巨响,身子一个踉跄,歪倒在
了身后小董的怀中。
她抽了他一耳光,他没有躲。接着他也抽了她一耳光,她躲不开。
看着苍白脸颊上带着五个红手印的钱银杏,赵飞阳甩了甩右手淡淡的说:“你给记住,从今之后,你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对你,而且还是加倍的,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钱银杏推开小董,骄傲的昂着下巴,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好,我记住了!”
“那就好。”赵飞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扔在了她面前,随即走下了台阶。
钱银杏没有回头去看赵飞阳,而是愣愣望着那串宝马7轿车的钥匙,低声说:“赵飞阳,你还没有把我爸的东西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