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千岁所说的孟婆汤,却是一种能导致选择姓失忆的草药,陈琴琴就是喝了孟婆汤,才想不起在这些天内经历了什么。
还没有等走出洞口的兰陵王说什么,赵飞阳就抢先说:“我喝!”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大锤那样,狠狠砸在兰陵王的心口!赵飞阳
抢着要喝孟婆汤,就是要忘记来楼兰的这一切,忘记她!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她和赵飞阳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深深伤害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使他要不顾一切的忘记这些天所经历的那一切。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他强大,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使他觉得在我面前抬不起腰么?
可你为什么不想想,在你受伤的这些天内,我是怎么放下女王的尊贵,像侍女那样服侍你的?
你却这样对我,就因为我和你开了个玩笑,让你感觉到了你自己的渺小。
可你不知道,我有多么享受逗你玩时的开心。兰陵王心中滴血,歇斯底里的狂笑,但表面却异常的镇定:“那就给他喝。一个时辰内,把他送出楼兰!”
说完,兰陵王再也不看赵飞阳一眼,快步走出了神殿,飞身上了白马,猛地一挥袍袖,那匹骏马就“稀溜溜”的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猛地向前一蹿,化为一道白色的闪电,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森林中。
江南,梅山集团的会议室内,数十个公司中高层主管正襟危坐在会议桌两盘,腰板挺直,很多人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忧虑。
三号凌晨的那场大火,对于梅山集团上千员工来说,绝对是一场改变命运的大火。正是这场大火,在把梅山集团烧的轰然倒塌的同时,也让他们不得不面临失业。
傻瓜也能看出,做为承担着梅山集团脊梁骨的跑马场被大火焚烧殆尽后,集团的资金链已经断裂,集团破产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这也代表着大家从此之后就再也没必要来这儿工作了。
相对于别的企业来说,梅山集团的薪水、福利待遇那可是很优厚的,大多数公司高管都舍不得离开,可不离开又不行。
就在大多数高层为自己的明天而愁眉不展时,也有人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负责销售的副总唐子根。
唐子根今年四十一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最佳年龄段。按说,梅山集团即将面临破产,他这个副总应该比别人更加难受才对,毕竟他的薪水可是排在集团前三高的。
可他却没有一点沮丧,因为在昨晚,他已经找到了出路,将要去一家刚进驻江南的外企担任销售副总,待遇要比在梅山集团还要好。
不过,那家外企给唐子根开出这样丰厚的待遇,可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必须带着在梅山集团的整个销售团队。
如果梅山集团现在仍然好好的,唐子根可没把握带走钱柏民、钱银杏父女悉心培养的销售团队。但现在不一样了,眼看梅山集团就要轰然倒塌了,还会有谁留下来等死?
挨着唐子根的是销售科的科长刘光耀。
以前,刘光耀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主管销售的唐子根给顶下去,取而代之,俩人之间的矛盾在集团内也不是秘密,平时这俩人见面后,也就是皮笑肉不笑的打个招呼而已,
但现在,刘光耀看向唐子根的眼神中,却带着看向小请人的温柔,昨晚深夜,他接到了唐子根的电话,问他愿不愿帮着唐子根带领整个销售团队,一起去那家外企大展手脚。
唐子根的电话,就像是妈妈那温柔的手,让因为即将失业的刘光耀那颗焦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当即就在电话中大表忠心。
有乃就是娘,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有着它一定的市场。
用眼角扫了下刘光耀,唐子根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微笑,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颗烟,叼在了嘴上。不等他掏出打火机,一个精致的火机就凑了过来,“啪”的一声的点燃。
刘光耀的火机,还有他那张满是谄媚笑容的脸。
梅山集团有个明文规定,在开会时任何人都不许吸烟,身为销售副总的唐子根,当然知道这条规定,在此之前也始终遵守这个规定。现在他却旁若无人的吸烟了。
清脆的打火机声音,打破了会议室内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