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陈琴琴的叫声仍然没有停止,而且越来越嘹亮,这是她在兴奋、满足到极点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把赵飞阳刺激的那叫一个浑身发热,鼻孔急促的扩张着,脸色也狰狞了起来,抱着枪飞快的向前跑。
跑动中,愤怒的赵飞阳更本没有注意到,刚才还直通通的山洞,竟然有了个弯道。而陈琴琴那痛苦的声音,就是在弯道后面传来的。
“陈琴琴!”赵飞阳大喝一声,霍地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一扇门。
门内,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内空荡荡,只有在某个角落上摆放着一块大石头。
大石头上方,竟然插着一个火把。火把的火势很大,把这个石室照的是灯火通明。
一个上身穿着黑衣,底下却什么也没穿的人,背对着石室门口就站在大石头前,在他的左右肩膀上,却架着两根白白的腿,两只秀气的小脚脚趾绷紧。
在这个人前面的大石头上,好像躺着个女人,正在痛苦的叫喊:“赵飞阳,救我,救救我。啊,哦!”
因为那个只穿着上衣的人挡住了那个女人,赵飞阳看不清那个女人的相貌,但却能看出她是浑身着的,而且她发出的声音,也正是陈琴琴的!
是个懂事的男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混蛋!”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受辱后,赵飞阳目呲与裂,狂吼一声,扣动了扳机!
枪口蓦然吐出暗红色的火焰,愤怒的子弹呼啸着电射而去,精准的打在那个只穿一半衣衫的男人脑袋上,溅起一些白花花的东西。
在愤怒和耻辱的双重支配下,赵飞阳彻底的疯狂,直到把这个弹夹几十发子弹都打出去后,才松开了扳机。
接下来,他就木立当场:因为他看到,那个男人仍然站在原地,肩膀上架着两条白白的长腿,而陈琴琴也依旧平躺在石头上一动不动,但叫声却消失了。
赵飞阳缓缓的垂下枪口,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两个纸人。
这两个人,都是纸糊的人,和真人一般大小,不过却没有脸。站着的那个男人身上所谓的衣衫,只是画上去的。
至于躺在石头上的‘陈琴琴’,连衣衫也没有画,就是一个用白纸糊起来的纸人。
这是两个纸人,被扎成正在做那种事的架势,怪不得赵飞阳几十发子弹都打在那人的后脑勺上,他却一动不动,只溅起一些白色的东西,碎纸屑。
纸人怎么会模仿蒋陈琴琴的声音,叫着赵飞阳的名字喊救命?
赵飞阳觉得,他当前所遇到的这些事,比他在黄河岸边看到钱伯根死后走进黄河,更加的诡异,难以理解。
赵飞阳愣愣的看着那俩纸人,也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猛地起脚,把那连在一起的纸人,一脚从大石头上踢飞了出去,然后坐在了上面。
“不行,我不能这样狂躁,我必须得保持冷静,保持绝对的冷静,要不然精神就会崩溃了!”黑色石头传来的冰凉气息,让赵飞阳,猛地咬了一下设尖,新鲜的血姓气息,就像一瓢凉水那样,把他心中的狂怒、浮躁等负面情绪,都狠狠压了下去。
“我必须得冷静,必须!”赵飞阳深吸了一口气,解下背包,先拿出一个弹夹换上,又找到一瓶风油精,点在自己眼睛、脑门上。
马上,他就感觉精神一震,眼睛被风油精刺激的生疼,泪水长流,但却舒服了很多。
仰起下巴,赵飞阳把风油精对着嘴巴甩了几下,让沙哑的喉咙也变的清凉起来后,这才平平躺在大石头上,双手紧抱着微声冲锋枪。
这儿既然点着火把,那就点着吧,反正赵飞阳现在也不在乎中毒不中毒的了,当前最主要的就是休息。
赵飞阳躺下没有几秒钟,就睡着了。他以为他已经在山洞中转了两天多,实际上
,他已经转了快四天四夜了。
人不吃饭可以熬过半月,不喝水最多一个礼拜,但不休息最多五天,就会差不多玩完了。
赵飞阳现在已经完全豁出去了,爱咋就咋吧,哪怕你们把老子活啃了,老子也休息!
正因为抱着这种‘必死’的心态,所以赵飞阳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尽管是在深度睡眠中,可赵飞阳的第六感,仍然能敏锐察觉到有东西来到了石室,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他,只要他一睁眼,就能看到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