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慢慢伸出带着黑色绝缘手套的左手,在死尸脖子上轻轻摁了下,说道:“他已经死了三个多小时了,身子还不是太僵应。”
韩铁左手飞快的死尸的几大致命之处搜了一遍,又说:“他身体表面并没有什么致命伤,但底下杠门处却是肿大的,好像被一头驴子爆了。咳,你们懂得我的意思。”
守着陈琴琴这个美钕教授在,韩铁不好意思说这具死尸,好像是被驴子爆了据花,这才赶紧咳嗽了两声,遮掩了过去。
盯着死尸那黑洞洞的嘴巴看了片刻,赵飞阳心中一动,走过去重新检察了死尸的底下,才沉声说:“他的设头是被一种蛇一样的东西咬掉的,我们姑且把那个东西称之为蛇。
那条蛇趁他张嘴喊叫什么时,暴起钻进了他的嘴里,咬掉了他的设头,然后又钻进了他的肚子,最后从他底下钻了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五脏六腑也已经烂了,肚子里满是瘀血。”
不等别人说什么,赵飞阳就抬起头看向尤正道:“正道,你们两个还记得钱柏民死的那晚,我们在黄河边遇到的群蛇吗?
那时候,我就曾经告诉你们,有一条血液可以腐蚀金属的怪蛇,钻进了钱柏民的肚子里,最后又破膛而出,被我一刀劈成了两半。”
尤正道点头缓缓说道:“当然记得,刚才我也想到你说的那件事了。看来,他和钱柏民的死法差不多,都是死在你说的那种怪蛇下。”
塔克拉玛干沙漠距离江南的黄河岸边,足有数千里路,但这相隔千里的两地,却都出现了那种可以钻进人肚子里的怪蛇。
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钱柏民的死,和这片鬼沙有着直接的联系。包括那个能用哨子驱蛇、赶尸的女人。
或者干脆说,这些诡异的人和事,都和安归教、《安归经》有关。想到这儿后,赵飞阳下意识的伸手,莫了莫腰间的那本《安归经》。
几个人看着那具尸体,沉了片刻,都在想即将面临的,到底是怎样的危险。
“唉,虽说他只是一个盗墓贼,但他终究是个人,死的已经惨不堪言了,我们不能让他死后还暴尸于此,还是把他埋了吧。”韩铁轻轻叹了口气,把冲锋枪放下,从腰间摘下了折叠工兵铲,开始挖坑。
韩铁虽说是国家利器,华夏的顶尖特工,不过因为祖宗是莫金校尉的原故,心中已经把死尸当做了同行。
赵飞阳俩人帮着韩铁,很快就在松缓的沙地上挖出了个大坑,把死尸推了进去,埋好。
陈琴琴是信仰上帝的,在死尸被埋好后,还装模作样的在兄前画了个十字,念了几句圣经。
赵飞阳也没在意,只是望着龙脉肚脐眼的方向,淡淡的说:“今晚,我们恐怕还得挖坑埋人。”
赵飞阳这样说很有道理,他们虽然还没有看到老刘和他另外一个同伴,但相信他们也逃不过这种怪蛇的袭击,很可能早就死在别处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那就得把一些事情搞明白!”韩铁冷冷说了一句,弯腰拿起冲锋枪,随手抗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向西走去:“我在前面,赵飞阳跟着看南方,陈老师拍在第三位看北方,正道负责断后。大家都小心一些,这地方很邪门的!”
韩铁这样安排,赵飞阳三人自然没什么异议。
四人排成一线,快速前行大约一公里左右后,就看到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横卧在地上的黑乎乎东西。
又一个死人!看到又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横卧在前方不远处时,这时候已经快接近龙脉的‘肚脐眼’处了。
不用问,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肯定是个死人,老刘,或者是他最后一个同伴。
因为刚才就看到过一个死人,所以再看到第二个时,大家心中都做好了准备:不管他死的多惨,也都成了很正常的事。
不过,就算陈
琴琴心中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身边又有三个异常彪悍的男人,可是当韩铁打开强光手电照向那个死尸时,她还是被吓了老大一跳,胃部剧烈收缩,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抬头看向了天空。
这个人,是老刘的另外一个同伴。
如果仅仅是看他的脸,倒是没有他同伴那样吓人,因为他嘴巴是紧闭着的,眼珠子也瞪出了眼眶,整张脸都扭曲着,好像在紧咬着牙关抵抗难以任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