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没事,早知道这样的话,懒得进来。”韩小敏低声嘀咕了声,和边晓秋气鼓鼓的走出了病房。
“赵、赵飞阳,你、你没事吧?”钱银杏看脸色很吓人的赵飞阳站起来后,浑身哆嗦着后退,再次坐在了坑上,生怕他又要动粗,连忙强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我、我就说嘛,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我一花瓶打死,肯定是毫发无伤,对吧?”
抬手莫了莫有血迹渗出的脑门,赵飞阳看向坑头柜上另外一个花瓶,冷冷的说:“要不要我砸你一下子,让你真切感受一下刚才那种感觉?”
钱银杏连忙摇手:“还是,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是你,我皮特薄,保证一花瓶下去就会一命呜呼的。”
冷哼一声,赵飞阳说:“下次如果还敢再拿东西砸我,我饶不了你!”
钱银杏怯怯的说:“那你以后也不许抓着我,吓唬我。”
她刚说完这句话,俩人忽然同时“噗哧”一笑,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在外面密切关注里面的边晓秋,撇了撇嘴说:“又打又笑的,一对神经病!”
笑过后,钱银杏眼里满是担心的看着赵飞阳脑门:“你没事吧,要不要让医生来给你包扎一下?”
赵飞阳没好气的说:“哥们丢不起那人!”
“我不是故意的。”
“你肯定是故意的。”
“不是。”
“就是!”
“我……唉。”钱银杏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垂下眼帘说:“赵飞阳,谢谢你。”
赵飞阳用衣袖擦了擦脑门:“谢我什么?谢我让你狠狠砸了一花瓶?”
钱银杏摇头:“不是的,我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你这人有时候虽说很可恶,但总体来说是个好人。如果老天爷能让我回到过去的话,我还是会选择遇上你。但现在……”
说着,钱银杏伸出手,一脸的诚恳:“我祝福你,祝福你在新的生活中,更加幸福,也祝福你和陈西阳白头偕老,恩爱有加。”
赵飞阳对钱银杏伸出的手视而不见,转身就向门口走去:“你这些祝福还是送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看着被赵飞阳关上的房门,钱银杏发了会楞,心情忽然一下子好了起来,因为她看得出,赵飞阳好像对赵家,对那个陈西阳一点也不感兴趣。
轻轻叹了口气,钱银杏喃喃的说:“我多么希望你只是一个孤儿。”
赵飞阳走出住院部大楼后,才想起还没有把有关《安归经》的秘密告诉钱银杏。
但他也懒得再回去,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一个人静一静,把钱银杏告诉他的那些,仔细想想。
他已经当了二十六年的孤儿,早就习惯了当前这种生活,为所与为,没有任何的负担。可一旦有个家庭,而且还是赵家那样的家庭。
赵飞阳从来都不关心证治上的事情,但这不代表着他不知道京华赵家。
赵家,从赵老爷的父辈,那个开国功臣算起,就开始被华夏人民所瞩目,后来又经过两代人的努力后,终于走到了华夏的权力搞峰,成为第一家庭。
华夏第一家庭啊,想想就让人心情澎湃。
如果赵飞阳真是来自于赵家,是赵老爷子的嫡孙,那么他就是华夏顶级衙内,具备了呼风唤雨的资格,就算是放个屁,恐怕都会有人说是香
的。
任何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个孤儿,在忽然得知自己原来是出自那个家庭后,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