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飞阳说他自己也没把握,不过那人上当的可能姓比较大。结果,那个人真上当了,真趁着夜深人静时,假扮成医护人员来到了病房。
只是赵飞阳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胡远怀,而不是他暗中怀疑的杨承恩。胡远怀脸色苍白,嘴晨不停地哆嗦。
他倒不是怕赵飞阳也会杀他,他只是不习惯和一个被挂在墙上的死人挨在一起。
扭头看了眼被毛毯蒙着头的钱银杏,赵飞阳点上了一颗烟问:“胡大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听赵飞阳说出胡大少这三个字后,钱银杏掀起毛毯一角,偷偷向这边看来。
然后,她就渤然大怒,再也顾不得墙上还挂着个死人了,把毛毯甩到一边,快步走过来,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胡远怀,没想到是你害了我爸、红姐和海伯他们!”
钱总虽说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可此时含怒抽的这一巴掌,可谓是超水平发挥了,声音响亮而力道凶狠,一下子就把胡远怀的腮帮子抽肿了。
那股狠辣劲,连赵飞阳都暗暗的打了个机灵,觉得腮帮子有些发酸。
胡远怀也彻底被抽懵了,捂着脸颊喃喃的说:“小杏,你……”
钱银杏咬牙切齿:“别叫我的名字!胡远怀,你个败类,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你在暗中害我!是你杀了我爸,杀了海伯,又要杀红姐的吧!”
胡远怀慌忙摇头:“我、我没有杀人,我真没有杀人。哦!”
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了一声爽到极点时才会发出的高叫声。
原来,钱银杏抬脚狠狠踢在了他的裆下,疼的他双手捂着库当,就蜷缩到了地上。
“我让你害我们,你这个败类!你以为你老爸是大人物,你就可以躲过法律的制裁了啊!”
钱银杏嘴里说着,脚下却没闲着,冲着胡远怀没头没脸的乱踹,疼的他在地上嗷嗷叫:“别打了,别打了。真、真不是我杀的人,救命啊!”
“我打死你,打死,赵飞阳,你别拦我!”钱银杏正要恶狠狠踹向胡远怀脑门时,赵飞阳拉住了她:“别打了,他不是杀你父亲和海伯的凶手。”
钱银杏一楞:“什么?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他要不是的话,怎么可能会在今晚冒充医护人员来夺走我的书?”赵飞阳没有回答钱银杏这一连串的问题,弯腰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好像拎小鸡一样放在了椅子上。
接着,赵飞阳抓起坑上的毛毯,向后一扬,就把被挂在墙上的那个假护士盖住了,这才说道:“胡远怀,你要是不想承担杀人罪名的话,那你就最好说实话,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胡远怀脸色苍白,用力点头:“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以前的时候,钱银杏冷淡胡远怀,完全是因为他老爸和刘烟红不清不楚的,实际上对他本人倒是没有多少恶感。
甚至,那时候她还曾经以为,要是单论外表、气质和身世的话,他比赵飞阳要强很多,赵飞阳和他相比,就是一小刘氓。
可是现在,她却越看胡远怀,越觉得不顺眼,恨不得把他当场踢死心里才舒服。此时的胡远怀,全身畏缩的样子,哪能和一身证义凛然的赵飞阳相比?
“先抽支烟,冷静一下。”赵飞阳拿出一颗烟塞在他嘴上,替他点燃。
胡远怀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用力吸了一口,就剧烈咳嗽了起来,足足咳嗽了一分钟,这才慢慢的停止,精神也稳定了许多。
赵飞阳这才问话,指着墙上那具尸体说:“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胡远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放屁、胡说八道,你怎么会不认识她?”钱银杏骂道:“你要是不认识她的话,怎么可能会和她们一起来医院?”
胡远怀猛烈摇头:“我、我真不认识她是谁,我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