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正道更纳闷:“腐蚀?哦,你是说这条蛇的血液,能腐蚀你身体?嗨,有你说的那样夸张吗?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竹叶青毒蛇而已,它的毒在牙中,血液中哪有。”
白银斑一楞,再加上肩部也没出现任何的疼痛,停止了拖衣衫的动作问:“这真是一条普通的毒蛇?”
尤正道死死盯着草丛中,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这不是一条,而是成千上万条!”
好像是配合尤正道的话那样,几个人在刚才打斗中忽略了的‘沙沙’声再次响起,眼前的荒草也开始摇晃起来,慢慢竖起了无数的三交脑袋,和无数点碧油油的亮点。蛇。成千上万条蛇爬在草丛中,已经把赵飞阳等人围了起来。
蛇这个东西,别看表面看起来很吓人,其实就是一普通的冷血爬行动物而已,看到人后最先反应就是逃之夭夭。
白银斑才不怕蛇,在南非热带雨林中时,他还觇着赵飞阳教给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蛇肉更加可口。
但是,当蛇的数量多到让他数也数不过来时,他却吓得连头发丝都是冰凉的了。
望着周围那些碧油油的亮点,赵飞阳终于明白杨铁夫俩人不要命的狂奔了,原来他们是被蛇群给追的。
赵飞阳抬手折下一截树枝,当作武器在眼前轻轻挥动着,和杨铁夫慢慢向后退去:“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结果却招来了这么多东西。”
杨铁夫也扯断一根柳条枝子,苦笑着说:“我和正道前几天来江南公干,今晚恰好碰到稻花香大酒店事件,当时我就猜到,那个把钱银杏救走的人是你。后来,我们打听到你们来到了黄河边,就跟着来了,结果没找到你们,却碰到了这些东西。”
着草丛,赵飞阳问道:“那个挟持钱银杏的鬼脸女人是谁?”
“我能不能不说?”
“如果我说不能呢?”
“那你去问尤正道。不过我劝你最好别问,如果你还把他当做兄弟的话。”
“那好,我不问。”赵飞阳沉默了片刻,分开了话题:“你说,我们眼下该怎么离开这儿?”
杨铁夫淡淡的说:“如果你们当时没有挡住我们的话,我们已经逃走了。”
“说这些有个屁用!”赵飞阳骂道:“当时你们在逃跑时,为什么不上公路上跑?”
杨铁夫反问道:“如果这些东西跟着我们去了公路,再跟进市区,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你的觉悟真崇高,哥们是甘拜下风。”赵飞阳说出这句话时,后背已经和劳莱斯等人靠在一起了。
随着他们的撤退,蛇群慢慢围了上来,把他们困在了方圆两米的地方,无数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昂首嘶嘶轻叫着。
“我看这些蛇好像很有秩序,把我们围起来后,却没有急于进攻,看来再等蛇王的命令。尤正道,你是不是了蛇王的女儿,惹起蛇民的愤慨了?”
虽说面前有毒蛇上万条,但白银斑却宁肯面对它们,也不去面对那条被赵飞阳斩杀的异形。
再说了,现在是他们五个人都处在同样环境下,要死,大家一起死,有做伴的陪着,黄泉路上不几寞啊。
尤正道挥舞着柳条,淡淡的说:“别扯这些没用的,还是想想该怎么逃出去吧。”
尤正道的话音刚落,在他们几十米之外右前方的上空(应该是树上),忽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分不出男钕,但却带着冰凉彻骨的恨意:“你们,逃不出去的。”
劳莱斯大声喝问:“你是谁!我们和你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放蛇害我们?”
“咯咯。”那个声音咯咯一笑,就像猫头鹰那样:“今晚血月升起,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这些蛇儿,每一条都是一个冤魂,它们今晚出来,就是替阎王爷搜罗子民的。你们的运气很不错,被选中了。”
看着瞬间把钱伯根等五具尸体覆盖的蛇群,赵飞阳冷笑:“你就扯淡吧,鬼才信你说
的那些鬼话。你以为,我们真拿这些毒蛇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