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钱银杏就看到了两个人。浴池边缘上,有两个摞在一起的白花花身子,女人下巴放在浴池边缘,紧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巴,好像离了水的鱼儿那样剧烈喘气着。
在她的背上,还趴着个男人,他侧脸贴在她后背上,一动不动。慢慢地,喘气声彻底的平静,女孩子的身体也不再颤抖,她微微睁开眼,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哑声问道:“这下,你,满足了吧?”
“还行,反正你也满足了。”赵飞阳站起身子,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水渍,正要再说什么时,就看到了呆立在门口的钱银杏。
愣了一下,赵飞阳下意识的蹲在了水中,苦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钱银杏笑了笑,最起码她自以为是笑了笑:“我来,是怕你满足不了。”
赵飞阳抓过搭在浴池边的浴巾,飞快的觇在自己身上,讪笑着说:“呵,呵呵,你也太关心我了。怎么着,听你说话的意思,我要是不满足的话,你会下来陪我?”
“行,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做。”钱银杏脸色木然,放下掀起的皮帘,走了进来。
钱银杏从头至尾,都没有看那个女孩子一眼。她以为,这只是一个靠此为声的安莫女,实在不配钱总去搭理。
她只是看着赵飞阳,眼里充满了愤怒,鄙夷,和伤心。女孩子在钱银杏走进来后,才站起身,抬腿走出了浴池。
可她的双脚刚一落地,身子就一个趔趄,瘫坐在了地板上。这是她的首次,撕裂的疼痛,被高峰消磨殆尽的体力,使她浑身酸阮,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这个女孩子摔倒在自己面前时,钱银杏看也没看一眼,冷若冰霜眼光似箭,冷冷看着上半身遍布抓痕的赵飞阳。
这是女孩子在反抗时,用手和嘴巴给他留下的。
女孩子同样也没有看钱银杏,咬牙站了起来,然后昂着有些清淤的高松,慢慢擦着她的肩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口。
在她掀起皮帘时,她回头看着赵飞阳,哑声说道:“胡远怀,你记住,今天你不杀我,日后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你也给我记住,你找我一次,我就草你一次。”
赵飞阳回了一句很卑鄙的话,抬腿从浴池内走了出来。女孩子紧紧咬着嘴晨,高松的兄膛剧烈喘气着呆了片刻,这才转身走出了浴室。
赵飞阳走到衣橱前,问钱银杏:“钱总,你是不是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衫了。”
钱银杏微微冷笑,看着池水淡淡的说:“你换你的。”
“你在这儿看着?”
“你怕被我看?”
“不怕,我只是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
“你没有买票。”
看到钱银杏没有出去的意思后,赵飞阳也懒得再坚持什么了,随手扯掉浴巾,开始穿衣衫。
钱银杏看着池水,心乱如麻。
她以为,等那个女孩子走出去后,她会发狂似的扑上来,采住赵飞阳头发狠狠抽他嘴巴,哭着大骂他为什么这样不要脸。
但事实上,她却没有这样
做,只是背对着穿衣衫的赵飞阳看着池水,心里异常的平静,没有怨恨,没有伤心,更没有愤怒,就像一个母亲看到三岁儿子用尿和泥巴那样。
连钱总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平静。
听到打火机点烟的啪的一声响后,钱银杏才转过了身子,走到安莫坑前坐下,双手抱着膀子淡淡的问:“你想不想和我解释一下?”
赵飞阳喷出一口烟雾:“有必要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