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到被很多人注视后,钱银杏眼波微微流转,低声问道:“我穿这身,还算合适吧?”
其实,这身晚礼服,是钱银杏最中意的一身晚礼服了,她这样问赵飞阳,就是小女儿心理作怪,除了显摆一下之外,还有种想听到阿谀奉承的渴望。
女孩子,都是虚荣的,钱总也不例外。
赵飞阳脸带微笑,接过钱总那只戴着黑色丝长手套左手递过来的包包,回答说:“还凑合吧。”
满心渴望听到赞美声的钱银杏,听赵飞阳这样说后,眼眸中的得意攸地不见。
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看着,她肯定会抬脚,狠狠跺这个家伙一下子,什么叫还凑合着啊,这是本姑娘最中意的一
身礼服好不好?跺死你个睁眼瞎!
“哼,不懂得欣赏美的家伙。”钱银杏冷哼一声中,双手放在身体前,袅袅婷婷的踏着高跟鞋,走向了会所大厅门口。
“打击臭女人,是我应尽的义务。”赵飞阳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左手拿着小包,右手拿着大红请柬,快步跟了上去。
有种人,天生就会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质,赵飞阳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在走进会所大厅内后,足有几千平米,数百个穿着不凡的红男绿女,就像是听到口令声那样,齐刷刷看向了这边,让赵先生不得不挺起兄膛,接受众人的目光膜拜。
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半老徐娘,双手拎着裙裾快步走了过来:“哎哟,小杏来了,欢迎,欢迎。”
钱银杏举止优雅的伸出右手,和徐娘轻轻握了握,含笑点头:“徐总,和今年春节相比起来,你又年轻了很多呢。”
徐娘抬起肥厚的小手,捂住嘴巴吃吃一笑,故作娇嗔的纽动了点身子,嗲声道:“哪儿呀,小杏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哦。”
看到徐娘纽动身子时,荡起腰间那衣衫也遮不住的层层肉波,赵飞阳赶紧捶下了眼帘,微笑不语做害羞状。
和钱银杏寒暄了两句后,徐娘这才看向了赵飞阳:“小杏,这位是……”
“徐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赵飞阳。”钱银杏微微侧身,给赵飞阳介绍:“赵飞阳,这位是江南绿源慈善基金会的徐小兰徐总。”
在钱银杏神色坦然的介绍赵飞阳,说他是自己男朋友时,徐小兰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就主动伸出了手:“呵呵,原来是赵先生,欢迎,欢迎。”
赵飞阳抬手,和徐娘轻轻搭了一下,随即分开:“徐总,你好。”
徐娘好像很健谈,咯咯娇羞一笑问道:“赵先生,不知道你在何处高就呀?”
赵飞阳被徐小兰的娇笑给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正色回答:“我目前在八四六出租车公司工作,担任首席执行官。”
徐小兰愣住:“八四六出租车车公司?我、我怎么不知道?”
赵飞阳谦虚的道:“一家小公司而已,徐总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的。”
靠,那还有脸称什么首席执行官——听说是一家小出租车公司后,徐小兰心中鄙夷了一下,不再理他,和钱银杏客气了几句,又去招呼刚来的一个客人了。
钱银杏迈步走向西北角的角落,问道:“赵飞阳,你搞什么呢,什么八四六出租车公司,又是首席执行官的?”
赵飞阳四下里搜寻着霉女,懒洋洋的说:“你车子车牌尾号不是八四六吗?这就是我的公司,我身为钱总的御用马夫,说是首席执行官,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钱银杏一呆,轻笑出声:“哈,原来是这样,你知道那个徐总是谁吗?”
脑袋随着一个霉女几乎转到背后去的赵飞阳,随口说道:“看她那个吨位的,顶多也就是这座会所的老板娘,还能是领导夫人?”
看到赵飞阳伸长脖子去看那个霉女后,钱银杏脸色冷了下来:“这次你没有猜错,她即是会所的老板,又是领导夫人。”
“啥?”赵飞阳一惊回头,差点扭了脖子:“她、她真是首长夫人?”
钱银杏脚步不停:“嗯,他就是张青山的妻子,胡远怀的继母。”
赵飞阳吃吃的说:“这、这怎么可能?”
钱银杏淡淡的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在二十多年前,也是一位霉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