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棣哥儿去江羡面前,让他当着江羡的面叫自己。
棣哥儿则像是受到鼓励一般,叫的越发起劲。
连江羡都觉得有些惊讶。
想尝试着让棣哥儿叫声爹时,他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虽说有些气馁,但沈稚还是安慰江羡:“他已经学会叫娘了,过不了几日就会叫爹的。”
江羡笑着捏捏棣哥儿的鼻子,道:“倒是个会看人下菜碟的。”
棣哥儿自然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只调皮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傍晚,大家一道去了老夫人那里用膳。
得知棣哥儿会说话了,老夫人也高兴的不得了。
只可惜棣哥儿如今还不会叫祖母。
此后几日里天气倒还算不错,沈稚也派马车去了二夫人所在的庄子上,准备将她接回来。
就在二夫人回侯府后的几日里,便又是一场大雪。
这次的雪持续下了很久,京城进入严冬。
冷得沈稚日日在屋里抱着汤婆子不松手,都还觉得周身冷。
杜妈妈又叫人抬了个火盆进来,这才感觉屋里暖和多了。
小清顶着满头风雪从外面走进来,很快发梢上的雪花便融化成了水珠。
她哈着气握着双手取暖,脸蛋都冻得有些发白。
“这天儿可真冷啊
。”她一面说着,一面朝屋里走。
沈稚坐在软榻上,招呼着她过来烤火:“先烤烤身上,别着凉了。”
杜妈妈也去给她倒了杯热茶。
小清捧着杯子,这才感觉冻僵的手有了一丝知觉。
“幸好先前下雪时夫人就提醒过了,如今庄子上的人都好好的,牲畜也没冻死多少。”小清道,“只可惜地里的收成不怎么好,冻死了很多。”
“听说往北一些地方,冻死了很多人呢。”杜妈妈也轻声说道,“侯爷这些日子时常进宫,想必就是因为这些事。”
往年并不像这么冷,可北方有些地方年年都在冻死人。
今年连京城都冷成这样了,那些地方想必更难熬。
“我哥哥也说,他们押镖送到西北时,路上遇见不少冻死的人呢。”小清喝了口热茶,说道。
沈稚思忖片刻,说道:“各地雪灾严重,只怕朝廷赈灾又要花不少银两。咱们府里虽说不缺银子用,却也不好在此时大肆挥霍。往后府里的吃穿用度,还是能省则省。”
她可不想侯府这时候成为众矢之的。
“好,我会吩咐下去的。”杜妈妈点点头道。
恰是这时,冬青走进来说二夫人来了。
沈稚忙让她将人请进来。
不多时,丫鬟打帘,二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