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跟我求和。”沈稚笑了笑,道,“还拿了五千两银票。”
江羡并未问她有没有收下那银票,只是笑道:“如今才知道事情闹大想收场,晚了。”
他对踩下柏家是势在必得。
沈稚笑着问:“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收下银票?”
“你没有收。”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甚至不带一丝犹豫。
沈稚都微微有些错愕。
“你就这么相信我?”
万一她收了呢?
她见钱眼开。
毕竟是五千两银子啊,也算不少了。
“不过五千两银子而已,你还不放在眼里。”江羡笑道,“侯府的生意以及田庄,每年都有几十万两的进项,还有你自己的铺子,生意也还算不错。”
更何况,沈稚是从小在沈老夫人身边长大的,自小见过的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又怎会被这五千两银子迷了眼?
“你倒是了解我。”沈稚轻哼了一声。
但心里却是
甜滋滋的。
“你这条路走不通,他们未必不会从三房入手。”江羡又与她说回正事,“若是三嫂来同你说,你不必理会她。”
他是猜到三夫人会被这五千两银子打动,所以提前给沈稚吃颗定心丸。
“知道了。”沈稚笑着点点头。
她既然知道江羡要整治柏家,又怎么会去阻止呢。
她与柏家的仇怨,可不止这一件事。
晚膳他们没去老夫人那里。
沈稚亲自下厨做了菜,江羡再怎么样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这两道菜江羡都赞不绝口,夸得沈稚脸都有些红。
她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分寸的,知道江羡说这些好话是为了哄她开心,但她也十分受用。
晚膳后,夫妻俩才带着棣哥儿去了老夫人那里。
正月初五以后,江羡就又开始日日寅时起床进宫了。
他每天起来时沈稚都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根本起不来伺候。
杜妈妈刚开始还会说上几句呢,后来瞧着江羡自己都不在意,甚至还不让叫醒沈稚,干脆也就不说了。
江羡心疼沈稚,她们做下人的自然乐得看了。
沈稚每每都要睡到卯时才起来,辰时才去给老夫人请安。
每次去时二夫人都在了,倒是偶尔才见三夫人的影子。
三房的新居正月十七便要办乔迁宴,她这些日子往那边跑的时间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