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微微笑着道:“夫人过奖了。”
“今日谁陪你来的?”老夫人笑着问。
“自然是我那儿子。”提起荀玮,荀夫人便是一阵叹气,“这孩子,平日里最不爱做这些,今日让他来,还是求了他好几日呢,没成想一进门人就跑不见了。我也是听寺里僧人说你们今日也在,这才特意过来寻你们的。”
“那还真是赶巧了。”老夫人就道,“你还有哪些地方没去?我们一道吧。”
“那感情好。”荀夫人自然十分赞同。
她又看了看沈稚:“不会耽误你们吧?”
“当然不会。”沈稚只能笑着道。
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好驳了老夫人的面子,只能陪着她们俩又是一阵闲逛。
约莫一个时辰后,她们也逛得有些累了,这才告了辞准备回去。
荀玮一直不见踪影,荀夫人差了人去找。
老夫人跟沈稚则是告辞先行。
一坐上
马车,沈稚便揉了揉自己的腰。
小清见她紧皱着眉头,就道:“夫人是不是腰又疼了?”
“许久不像今日这么走路了。”沈稚疼得直抽气,“跟针扎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您针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啊?”杜妈妈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帮她揉着腰,一副苦口婆心地语气道,“夫人,您偶尔也别这么犟,多听听我们的,我们都是为了您好。”
“知道了知道了。”沈稚哭笑不得,“这次回去后,要扎多久我都听大夫的,绝不多言。”
“您最好说到做到。”小清也在一旁帮腔,“上次就扎了两回,您觉得不疼了,说什么都不肯再扎。”
“行了,话这么多呢。”沈稚抬手点点她的额头,恨恨道,“回头就找个人家把你嫁出去。”
“您把我嫁出去了我也要说。”小清噘着嘴道。
回去的路上显然安静了许多。
沈稚靠在车壁上睡了好久,最后脖子疼醒过来,一睁眼,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已然是熟悉的街景,快要回到侯府了。
小清也歪在一旁睡着呢,杜妈妈则是揉了揉眼睛,轻声道:“快到了。”
沈稚笑着点点头。
她放下窗帘,正扶着脖子轻轻扭了扭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同时还有路上行人不断的尖叫声:
“快躲开,马受惊了!”
一时间妇孺惊恐地叫声不断。
“怎么了怎么了?”小清陡然惊醒过来。
杜妈妈连忙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就瞧见一匹受惊黑马一路疯跑着,路上撞到不少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