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祝尔时也一如既往戴着墨镜,看见我有也瞧不出她惊不惊讶,毕竟那副墨镜半张脸大。
总有一天我要把她满柜子的墨镜碾成玻璃渣熬成汤亲手喂她喝下去。
她下车,不计前嫌地朝我点了个头。
你好。
嗯,好。她一来,我就觉得呛焦味浓得发呛。
余光里看见祝尔在瞪她让她表现好点。说实话,看见她这么多年明明得到了小猎豹的身体,连不知道几十几百升精液都持之以恒地终于有沧海一栗游进了小alpha的卵子,却还是没有得到她那一颗真心。
我还是挺爽的。
这时候如果我问她海滩BBQ快不快乐,什么时候把肏我赊账的二十多次钱打来,就显得很小家子气了。
她今年快三十,穿着白裙,举手投足中更是熠熠生辉的美人风韵,长腿一迈都脚底生莲摇曳生姿,走过来给祝尔理衣服,理头发,递热水瓶,开车门,好生伺候她的姨太太哦不,小姨。
祝尔好好一只身手敏捷的小动物现下成了一颗臃肿的毛线团,屎壳郎滚球一样被滚上了副驾驶。
你现在住哪里?上哪所大学?
我把手里那盒好吃的胡桃杯形饼往祝尔膝头搁,随口一问。
老地方。她指了指祝伊,她把活动据点移到L市了,我大学是K大,离你们L大有半个多小时。
考不进L大?我调侃她。
她皱脸,考不进呗,我又不聪明。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馋极了似地打开盒子拿了一块饼开始吃,吃相还是以前那个不拘小节样子,咬到最后一小块干脆直接丢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任凭祝伊给她系安全带。
怎么感觉她在把祝尔当猪儿养几年过去,除了嚣张的皮毛收敛圆润了些,还是这么孩子气。
好吃,你做的吗?
不是,导师的太太做了送我。我摇头。
哦,你是不是都上博士了。好玩吗?
是啊,过得还行。有意义但是也枯燥。
以后要当教授吗?她又拿起一块,问地很纯真。
应该吧,都读到这个程度了,我这种文科在外面也不好找工作。
那学校里人好吗?同学多吗?
挺好的,我们系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同学都挺熟,偶尔还会跟其他系博士生周末组织无聊的活动,跨专业交流,开阔视角。
啊,那是不是博士生找对象都是内部消化啊,你们读书都要好多年呢。
很多是吧,交际圈就那么大。
哦,那你,你有没,你想,你想结?祝尔开始红了脸结巴,又把一块饼堵嘴里欲盖弥彰。
甜吗?祝伊插进来轻轻问。我看她是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