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裡頭應該放些瓷器,胭脂一類的?」
「對!我也這麼覺得,或是放塊玉配、花鳥牌那種。」
李巧書笑著,彷彿已經在眼中看見盛滿的模樣。
眼神亮亮閃閃像是要把興奮都給映上,果然睡了覺吃了飯有差,精神都來了。
即便路程還在繼續,但把一個又一個"就是它"的東西給找出來,便能讓人獲得名為滿足的飽脹情緒。
她接著再拿起兩袋東西,一袋裡頭全是玻璃瓶的鐵蓋,另一袋則都是酒瓶木塞。
酒瓶木塞有些裂了口,有些還有燒灼過的痕跡。
每個瓶塞深淺不一,還壓印上不同的印記,數量繁多。
五花八門的樣子,卻又有著分外和諧一致的氣質,是時光與時光相乘的韻味。
「嗯?好像沒看妳喜歡喝酒。」
杜佑一手撐在桌上,另一手接過她給他的瓶蓋放在手上把玩著。
這些瓶蓋上頭有各式各樣不同的logo,看裡頭少說就有一兩百個。
那老闆推薦給她時可是還特別強調,裡頭沒有一個是重複的。
「我沒在喝酒,只不過看他們保存的很好,應該是曾經有人認真蒐集過。」
李巧書的喜歡有時很浮於表面,她不深入,但卻喜歡看人深入,珍惜那份為之投入的情緒。
一攤攤走過去,她看到什麼順眼便會多問幾句,而通常問了便就買了,很不拖泥帶水。
杜佑聽懂了潛台詞,點點頭,聽她又說:「我們一起用這些做成一個相框,放你這裡如何?」
她指了指中島下方的空間,那裡被椅子遮擋住,卻是一片未經妝點的淺灰色空間,特別適合增添點小創意。
「好啊,那裡面要再加幾朵小花花嗎?」小花花是他給她織出來的花的愛稱,可可愛愛。
李巧書想了下,點點頭,瞬間就有了靈感。
掏著又拿了不少東西出來,李巧書一個個把他們往桌上擺,小小一個吧台慢慢就給鋪滿了。
明明認識才半天,李巧書卻像是個真正的藏家一般如數家珍,聲音清淺中帶著雀躍,像是明媚的風在嬉鬧之中,讓草叢裏頭露出了的一點花苞也跟著起舞。
最後要摸到見底,李巧書才像藏東西的小松鼠,露出暗暗興奮的小表情,把最後一個東西給拿出來。
「猜猜看這什麼。」
一個不足手掌大的小盒子,暗紅色絨布包裹,沒有一絲標籤足跡,一眼看過去,像是40年代的股東贈品。
從笑瞇瞇的李巧書手上接過盒子,杜佑拿過來。
秤了秤,不重,大概也就跟手機差不了多少。
晃了晃,感覺會滾動,可能還不是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