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楠已经回陆家了,正在陆景元的画室里:她要什么答案,就给她什么答案。
陆景松是个直肠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进去了又出来,兜这么大圈子,江织他玩什么花样?
许九如多疑,不兜这个圈子,她不会放下戒心。林秋楠目光停留在一幅画上。
江织那小子,挺阴险啊。陆景松有点怀疑,他真是咱陆家人?
林秋楠理所当然的口气:你以为你儿子就不阴险?
陆景松:这就护上了?
林秋楠走到画架前。
《初阳》。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幅画,她从来没有进过这个画室,不单单是怕睹物思人,也是因为怨,丧子之后,她怨过画里的这个女人。
早该上来看看了。
她伸手,拂着画:星辰怎么样?
陆景松懵圈:啊?
一个星澜,一个星辰,我觉得这名字不错。
这还没认祖归宗呢,就想着改名换姓了。
陆景松得提醒一下了:妈,亲缘鉴定的结果还没出来呢。
老太太置若罔闻:星光呢?
陆星光?
陆景松说实话:不怎么样。
林秋楠沉吟了片刻:星星也行,陆星星。
您想给他取名叫陆星星这事儿,问过江星星吗?
下午两点,陆星澜去警局撤诉,口供如下:两人扭打,撞到了王麟显的枪,江织出于正当防卫,才捡起了枪,并无伤人之意,伤势已无大碍。
撤诉不到一个小时,江织就出来了。
许九如在车里等他:你脸上的伤得处理,我们先去医院。
他上车说:去三号码头。
码头那边有南楚在,你的身体要紧,先——
他直接打开车门,下车,去开了主驾驶的门:下来。
江川往后看了一眼,得了许九如首肯,才让开位置。江织坐进主驾驶,直接高速往码头开。
新海三号码头已经被封了,岸上水里全是人,有江织的人有陆家的人,也有警方的人。
江织下了车。
许九如坐在车后座里,吩咐了一声:江川,你也下去,看着织哥儿,别让他做傻事。
江川立马跟了上去。
江织上了船:找到她了吗?
乔南楚摇头:只找到了一件衣服。
是周徐纺的外套。
江织只看了一眼,往海里走。
乔南楚拉住他:你去哪?
他眼里阴阴沉沉的,像笼着暴风雨前的乌云:我下去找她。
你会游泳?
他目光冷若冰霜:让开。
乔南楚吼:疯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