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羽坚持道。
他的表情带上了一丝哀求:
“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你已经胜利了,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她只想自由……如果你心中有气的话,我愿意替她受死……”
苏楠:……
“樱姬前辈,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是你先与我们为敌,而且如果不是我足够幸运,此刻,我已经死了。”
少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所以……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吗?”
鸟羽顿时陷入了沉默。
“再者说……”
苏楠话锋一转,看向黑妲己的视线带上了一丝莫名:
“你真的认为她是玉藻前吗?”
听到苏楠的话,鸟羽微微愕然。
“你……你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迟疑。
“她可不是你所认识的玉藻前,她是苏妲己身外化身所产生的意志诞生出的里人格……”
“她的一切思想,性格,与表人格玉藻前完全是相反的。”
听了苏楠的话,鸟羽的表情顿时呆滞。
“不可能!”
“你一定是在骗我!”
苏楠没有回答,而是伸出右手在他的额头轻轻一点,一道金红色的光芒在鸟羽猝不及防之下进入了他的脑海……
鸟羽只觉得自己身体一震,脑海中多出了一部分记忆……
那是他之前似乎从未存在的记忆……
玉藻前得到了混沌石扳指,修为暴涨的同时,性格渐渐发生变化,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狐妖少女,而是彻底成为了一名陷入了贪婪和杀戮的刽子手。
东瀛迎来了十年的灾难,成千上万的无辜生命因她而死,鲜血染红了整片岛国大地……
鸟羽神色恍惚,“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喃喃道:
“不可能……藻前不可能做这些事的……不可能的……她是为了我才与阴阳师开战的……”
“这都是真的。”
苏楠道。
“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你也是她的棋子……或许一开始的确是为了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早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玉藻前了。”
“你的记忆,被玉藻前的里人格修改了,她只让你保留了与表人格在一起的那段幸福时光,并将你拯救爱人的愿望无限放大……”
“哎,也是个可怜人。”
苏楠说着,再次看向了逐渐平静下来的紫色妖狐:
“我说的对么……黑妲己?”
黑妲己眼神闪烁,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