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洛夫的指尖摩挲着镀金的油画框,然后在手指间捻动着。
“叶卡捷琳娜时代的金粉都剥落了……”
鲍里斯。沃舍夫斯基从楼梯走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马卡洛夫……”
他站在楼梯前,沉声喊出了这个名字。
“你竟然敢出现在这里?谁允许你踏进我的庄园?”,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紧盯着对方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马卡洛夫缓缓转身,他脸上堆叠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牵动却没有半分暖意。
“鲍里斯,何必这么见外?”
他摊开手,他异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毕竟我们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最后几个字拖得又轻又长,带着一丝轻佻的试探。
“谁跟你是老朋友?”
鲍里斯面无表情,声音更是毫无波澜的说了一句。
“呵……”
马卡洛夫轻笑了一声,不过那笑容只停留在嘴角,甚至未能融化眼中半点寒冰。
他看着鲍里斯穿在身上的皮质训练服,似乎有些惊讶,“你竟然还在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鲍里斯没有理会对方的说辞,他要尽快把这个麻烦打发走,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服。
“好了,说点正经事,你也不想我把你的行踪告诉安全局吧?”
说来好笑,他们曾经都是俄罗斯民族主义谠的成员,为同一个人效力。
而那个人就是被多国一起围剿身亡的伊姆兰。扎卡耶夫。
“安全局?哈……”
马卡洛夫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着根本停不下来。
“听说你当年被安全局从竞选名单上搞下去时,杜马的掌声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鲍里斯肩胛肌肉倏然绷紧,训练服的皮革发出轻响。
他眯着眼睛,思考着要不要让自己的人进来把这家伙拿下。
不过他的视线落在了对方失去的那只胳膊上,“看来安布雷拉在也门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马卡洛夫的唇角瞬间冻结,这件事对他来说绝对是个禁忌。
他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我早晚让那只疯狗付出代价!”
鲍里斯看着对方的表情,心中一阵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