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塞给了他一幅画,说:“魏峥,这是我妹妹的画像,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妹妹生得不像我,那可是大美人,要不是跟你是兄弟,我才不会舍得呢。”
魏峥将画捡起来,看了看。
明理凑过去:“这不是先前谢少将送来的画像吗?”他仔细瞧了瞧,“这姑娘好生面熟啊。”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今日在宫中遇见的那位逃婚的姑娘吗。”
魏峥不言。
明理又说:“可真是巧了,原来那位要跟侯爷你去靖西的姑娘就是谢少将的妹妹啊。”话里有话,抑扬顿挫刻意强调了一番,明理似乎也想牵牵线。
也是,魏峥无父无母,只有一帮兄弟,哪个不操心他的婚事,巴不得他早日成家,不要一根筋吊死在洪左相那棵树上。
再说,谢少将的妹妹,也是能文能武,大家女子。
魏峥只说了句:“替我走一趟都督府,将这画像送回去。”
“……”
算了,他这是要继续吊在洪左相那棵树上了。
次日,魏峥启程去靖西,赶了两天的路,第三日未时,到了明兰山。
山道崎岖,马车突然抖了一下。
魏峥道:“停。”
明理勒了马绳,掀开车帘问:“怎么了,伯爷?”
魏峥沉声:“出来。”
“……”
没有任何响动,明理一头雾水。
“铿!”
魏峥直接拔了剑,下一秒,马车的座位下面,探出来一个脑袋,一张清秀的女子脸,却穿了一身男儿衣袍,她从座位下面钻出来,嘴里连说:“别动粗,出来了,出来了!”
魏峥瞧了一眼,收了剑:“是你。”
女子明媚得笑了笑:“真巧啊。”
这女子,不正是逃婚要去靖西的谢琉彤,谢少将的双生妹妹。
魏峥面色有些沉冷:“你躲在我马车里做什么?”
谢家果然都是善武的好手,藏在他马车里两天,他竟没有发现。
谢琉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来替我哥哥送东西。”从背上取下一幅画,递给魏峥,“我哥哥说,他既然送出去,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幅画,是两日前送回谢府的那幅?
谢琉彤大大方方地坐在马车里,看魏峥:“你不打开看看?”
他打开画。
并非明理送回谢家的那一幅,但依旧是一幅女子画像,画的依旧是她……
谢琉彤解释:“哦,之前那个画师与我有仇,我砸过他的招牌,他给我画的那幅画像实在失实,现在这一张才是照着我的样子画的。”
她端端正正地坐好了,摆了和画里一模一样的姿势。
画里的女子很美,美得不像样不像话,只是除了姿势,明理没有瞧出一点与马车里这女子相似的地方,到底,是哪一幅失实了!
魏峥将画合拢,扔回给她:“下去。”
谢琉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