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有所准备,被人这样揭露伤疤还是十分痛楚。
水颜勉强笑道:“我父亲医死了一位当地权贵,父亲赔命,我被判了贱籍要给权贵家为奴为婢。后来那位权贵家得罪了另一位权贵,被判抄家,我因是贱籍被送入当地烟柳巷,因我伶俐又擅察言观色,故而很快崭露头角,雨水榭的姐姐相中了我,遂把我挖到京城。”
“哦!”
姜瑜轻轻点头,然后询问:“脱籍之后你最想做什么呢?”
水颜眼中闪烁光芒,她不禁双手合起捧胸憧憬道:“我到时候要找十个八个男人一起侍候我!狠狠的花钱!狠狠的花!”
“啊这……”
姜瑜咂舌看向其余三人,发现这三位都是一脸平淡,显然是早就知道水颜的想法。
水颜忽的问:“贵人会因此看轻水颜,觉得水颜放荡吗?”
姜瑜摇头:“报复性消费嘛,理解的。”
他看向潇儿:“轮到你了,还是这三个问题,你自己问自己说吧。”
潇儿瞬间鼓起了嘴不满道:“凭什么呀!”
“别废话!”
姜瑜白眼,然后示意漱琴:“麻烦给我倒杯水来,渴了。”
漱琴哦哦立刻取茶杯倒茶,动作粗笨,还险些砸碎一个碗。
喝着茶,姜瑜由衷道:“难怪教坊司不要你。”
漱琴低头低的更狠了……
潇儿轻翻白眼咳了两声,竟然发出同姜瑜一模一样的声音:“你的梦想是什么?”
姜瑜差点噗出刚喝的茶水,他擦拭唇瓣震惊道:“你会拟声?”
潇儿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用着姜瑜声音冷回道:“闭嘴!”
模仿的惟妙惟肖,叫姜瑜情不自禁的鼓掌道:”牛逼。”
其余三人都莞尔露笑。
潇儿脸色一红,然后用回自己的声音道:“我的梦想嘛,大富大贵的过一辈子!”
她神色变幻,又板起了脸拟声问道:“你是怎么充贱籍的呢?”
这般自问自答,着实炫技。
潇儿用手揉着嗓子恢复本音轻描淡写道:“回贵人,潇儿本是穷人女,只因生的美丽,被贵人相中想纳为外室。奈何父母不同意,一定要那位贵人至少纳我为妾,谁知道那贵人妻室擅妒,进而把潇儿害的家破人亡,然后又联合当地知县给我编了个偷盗的罪名充入贱籍……”
说到这儿,潇儿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那知县也相中了我,偷偷把我养在当地围春苑里想让我当一只金丝雀,可是围春苑有一位好姐姐,她偷偷放了我,后来我跟着一个唱戏班来到京城,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是贱籍的事儿,遂被送到了雨水榭。”
说罢后,潇儿还要咳声变腔模仿姜瑜继续询问。
姜瑜却开口:“你口中的那贵人现在还在吗?”
潇儿一愣,目露仇色并咬牙切齿道:“都在西山郡的陈远县,夜夜笙歌的过着呢!”
姜瑜嗯声询问:“那脱籍之后你想干嘛呢?”
“报官!”
潇儿毫不犹豫道:“倘若官官相护,我便去敲圣听鼓!”
圣听鼓是敲给皇帝听的,就这么说吧,自太宗设此鼓以后,只响过一次。
姜瑜了然,把视线递向一直攥手的黄筝:“该你了。”
黄筝快速开口:“我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父女团聚!”
“我之所以成为贱籍,是因为家父遭受诬陷,被判流放边疆,我被判充入贱籍,家父好友暗中把我捞到雨水榭来。”
“倘若脱籍之后,我要为家父申冤!”
三个问题回答的一气呵成,十分快速。
姜瑜点头,四位美人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四双眼眸也都充满了期盼。
“我有两个方案,一个快的,一个慢的。”